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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可不是这般没生气的。
连翘这话让韩笑飞快地抬头:你也这般认为?我变了,是不是?
人哪有不变的道理。连翘道:我也变了,师父也变了,神医先生也变了,公子也变了,我还没见过没变化的人呢。
我变得贪心了。韩笑闷闷的。
你对公子定是用情很深。连翘是知道他们的事的,可她一直不明白:究竟公子有什么好的?他一直对你挺凶的。
他韩笑话一出口就顿住了,她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聂承岩的好,他也不是那么凶的。他很了不起,对我也挺好的。从前,我都没敢想有人会对我这般好。
笑笑连翘欲言又止,最后却只道:对不起。
韩笑知道这次她说的对不起是指她偷药换药一事,但其实药偷出来与聂承岩被害并无直接关系,如果偷不到绿雪,那迟砚兴恐怕会下绿霜,结果也是一样的。韩笑忽然想到,迟砚兴并不想聂承岩死,他要的是让他垂死挣扎和残疾,要的是云雾老人痛苦。可当初她上山之时,聂承岩却是差点救不活了。迟砚兴怎会犯这样的错?下毒的分量不该这般狠才是。
连翘,当初是谁动手向主子下的毒?
连翘咬咬唇:我也不知,我一直在山里,没在那。我只管把毒换了,把师父的信放在那药盒子里。
韩笑盯着她瞧,厉声道:说谎。你换了药,总得送出去,山中奴仆不得下山,你在山里肯定有帮手。你们布局这许久,不可能不互通消息的。
笑笑,我确实不知。药到手我便jiāo给了混在山中做医仆的师兄,是他负责把药送走的。我在山里只需观察等着看神医先生的动静,但师兄成功送药之后没多久便失踪了,我一直以为是师父将他召走,他走得急没与我招呼。而有关绿霜一事,一直没消息,反而是传言说神医先生的弟子里有人偷了绿雪毒害公子,这事与师父料想的有出入,我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本来公子中了毒,神医先生该会去看那个药盒子,他看了信,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可是事情并未如此。直到后来你们在崖下发现林大夫的尸首,我才明白过来。想是林大夫打开了药盒子,发现一切,察觉了师兄的问题,便拿着药与信找师兄对质,两个人动了手,翻下了山崖。
那你师兄在百桥城也一定有内应,他送药不可能离开山中太久,有人在百桥城接应他,你不可能不知道。
笑笑,师父遣散我们时曾说,此事由他而起,责任全在他,他嘱咐我们不得再寻思再追究,他说他会一肩承担。
所以还有真相被隐瞒了,是不是?
笑笑
连翘,若你心里还有我们的往日情分,就告诉我。
连翘咬唇,挣扎了半天,最后道:笑笑,细节我真的是不太清楚,但我也有些猜测。我听师兄说过,当年师父遭难,那个救他的老大夫,姓谢。
韩笑一下愣住了:不可能是
连翘接着说:我没见过那老大夫,只听说师父当初助他治好了皇上,他拿了大笔赏金,举家迁到了萧国做买卖。
韩笑手有些抖:这不可能
前些年我回到师父身边后,听说在公子出事之后不久,那老大夫一大家子,又回了夏国。
这不可能。韩笑猛地站了起来,如若那谢景芸是老大夫的孙女,她生病了,该送来给迟大夫医治,再如何也不会送到百桥城,没理由送到仇人她倏地闭了嘴,腿一软又坐回椅子上,生病是真的,却是正好送过来做个内应,如若掳获了聂承岩的心,那要下手机会就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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