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阳负责回话:那是当然。
聂承岩吃力地攀坐上了椅子,闻言看了一眼霍起阳,他今日说话倒是很有笑笑往日的做派了,他眉心打着结:推我去笑笑屋里看看。
小仆赶紧推着他往外走,霍起阳却是说:人确是走了,屋子空着,没什么好瞧的。他的怪声怪气终惹得聂承岩猛地握着轮子用力一转,面对面看着他,冷道:说,我昨日究竟怎么了?
主子喝醉了一直唤着芸儿,倒在地上着实不雅,韩姑娘来劝,主子便让韩姑娘滚,态度蛮横,言语难听。
聂承岩qiáng撑着要裂开的脑子使劲想,可想不起来,但他没由来心里着慌,不由地辩:骂人话自然是没好听的,我喝醉了自然做不得数。
霍起阳面无表情地应:主子说的是。那语气,仿得像极了韩笑。
聂承岩微眯了眼盯着他,他自然明白霍起阳今日这般不对劲,定是他昨日里过分了,他越想越慌:笑笑伤心了吗?
韩姑娘昨日顶嘴的时候,还是很坚实有力的。
聂承岩静了很久,确认自己真的想不出,这才问:她说什么了?
她说,不是主子每一次让她滚,她都会留在原地的。
聂承岩暗自咒骂自己几句,急急推了椅子去韩笑暂居的屋里,那里果然是空空如也了。聂承岩对着屋子,心里空dàngdàng凉嗖嗖的,静坐良久,猛地回身喝道: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赶回百桥城。
行李是都收拾好了,主子说走,打点好行头便可出发。霍起阳太了解他,昨日一看韩笑走了,便知今日聂承岩醒来也定是呆不住,索性昨日便安排收拾好了东西。
聂承岩扭头就冲那小仆喊:发什么愣,回屋,给我洗漱更衣。小仆喏喏应了,赶紧动手。聂承岩在屋里一边洗漱换装一边嘴里不停:笑笑走多久了?她行李都带够了吗?她身上银两备足了吗?路上别饿着累着。你派人去追一追,看看他们到哪了,让黑子车子驾慢一些。
他没完没了地问,霍起阳都一一答了,又将谢家和迟砚兴的结果说了,他跟随聂承岩多年,该怎么办事善后还是清楚的,该安排的都已安排妥当。他还告诉聂承岩,龙三遣了人过来说他带着凤宁先走一步。听到凤宁的名字,聂承岩有些谨慎:他们要去何处?
三爷说要办自己的事,倒没说去何处。
聂承岩想了想,龙三鲜有这样说走就走的情况,怕是真有什么急事,如此一来,那凤宁该是没有捣乱的机会了,这般也好。他挥挥手,嘱咐快些安排上路。
一队人火速打点好,两辆马车,十余骑,一声喝驾便启了程。马车快行至城门口,聂承岩忽地想起来,探头出来对霍起阳道:掉头,我要去一趟芸儿那。
霍起阳依令行事,让其他人先行一步,只安排了三四个随行,调了车头往谢府的方向去。在离谢府两条街的地方却不再往前,而是拐了方向直走到郊外一处僻静之地,这里有座坟,上面赫然是谢景芸的名字。
霍起阳熟门熟路,显然是来过。他打开马车门,架上板子,搭了个斜坡,将聂承岩连人带椅推了下来。聂承岩挥了挥手,让他在原地候着,自己推了轮椅来到坟前。
坟修的很简单,却收拾得gān净,坟前沙土上种了些小花,花瓣娇柔,迎着风轻轻摇曳,有些象这坟主人生前的姿态。
聂承岩过来了,却好像不知该说什么好,静默了一会,轻声道:我说过下次再来看你,一定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自他找到这个墓,只在夜里来过一次,因怕打草惊蛇,故一直是避人耳目。上次半夜里来,他便说过定要为她找出真相,只是没想到,真相却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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