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呃……我有小心挑没很脏的剪下去熬了的……其实煮一煮味道根本没有差别……你闻不出来的……」小chūn陪笑道,「更何况药人的血真的很补,làng费了不好啊!」
云倾额上青筋明显,看来都快爆了,他气得把勺子扔回锅里,一双眼冷冷的往小chūn瞟,却在这时,发现噗噗冒着浓稠泡泡的药汁滚了滚,浮出了一只四脚朝天、舌头吐出、翻了白肚的大蛤蟆。
云倾的眼睛瞬间「噔」地瞪得比铜铃还大。
浮出一只之后,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跟着浮了起来,只只是死状凄惨样貌骇人,看得云倾差点没吐出来。
「你让我吃这种东西?!」云倾振袖一挥,顿时一阵劲气发出,整个烧得炙热的陶锅应声碎裂,药全数洒了出来。
「唉呀!」小chūn被喷出的药汁烫到,疼得不停地上下猛跳。
云倾哼了声,转身离去:「与其吃这种丑陋无比的东西解毒,我不如毒发身亡得好!」
「唉、云倾、云倾你别走啊!」小chūn一边跳一边朝云倾迅速离去的背影喊着,「这是我好不容易叫人找来的千年蛤蟆王啊,怎么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十分珍贵的啊,你别发脾气了!更何况死都死了,药也熬了,你怎么狠心叫他们死的不明咧,好歹也先尝个一口试试啊!」
「你再敢在我药里乱放那些东西,下一次我就真叫你死的不明不白!」云倾气得回头向小chūn大吼。
「唉……」小chūn叹了口气,「可就只有这些剧毒无比的毒物才能克得师兄那些雪蜘蛛、五彩蜈蚣和乱七八糟凶猛得不得了的毒啊……以毒攻毒……而且越丑的才越毒你不知道吗?别这么挑了行不……」
之前在乌衣教被大师兄qiáng喂月半弯时,那颗药小chūn好不容易吐了,也小心翼翼地藏起来。经过这些日子反复钻研思索后,发觉只有兵行险招以毒制毒,才有可能完全化解云倾体内的毒性。
但云倾这好洁之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要他把虾蟆王吞下肚,简直和要他十年不许沐浴浑身脏兮兮的一样困难。
看来以后用来熬药的药材得先拿菜刀剁到面目全非才行下锅了。
73
小chūn转头看了眼后头那些放在药柜里头,更不能拿出来让云倾看到的斑斓蛇鼠和丑不啦叽的毒虫,无奈地想着。
美人有令,出了这寝宫再回来,没洗个gāngān净净不许近他身。
小chūn乖乖的沐浴净身完后,服侍云倾吃药,这才滚上chuáng去准备就寝。
「你今天上哪儿去了?」
小chūn正往chuáng铺里头爬时,云倾突然发声问道。
「噢……嗯……去了那个……湮波楼……」小chūn躺下盖好被子,翻过身去面对墙壁,嗫嚅地道。
「转过来!」云倾说。
「噢……」小chūn乖乖转过身去。一躺好,咫尺之距便是云倾天仙似的脸蛋,小chūn迷懵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又露出傻笑来。
「你去jì院gān什么?」
云倾一对亮澄澄的眸子盯着小chūn看,里头什么也没有,空dàngdàng的似乎就能直接看入云倾的心底,小chūn望啊望地,真是喜欢煞这对冰清玉眸了。
「发什么愣,快回答我的问题。」云倾一巴掌呼上小chūn的脸蛋,但却只是轻轻落下。
只是清脆的巴掌声不响也不亮,甩起来小小声的,说是轻抚还差不多。
「唉,「小chūn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说到湮波楼我倒还没问你,你派人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我……」云倾没料小chūn会理直气壮地反问,一时语塞堵住了,竟答不出话来。
「我得先问问清楚,我来你这里,是作客还是当犯人的?你把我放在哪个位置上、置我于何地?我是不是每回出门都得让你的人跟着,去哪儿回来了都得让你知道?」小chūn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堆。
「……」云倾垂眸,淡淡地道,「京城不比其他地方。」
「所以一定得几个穿白衣的整日跟着?」小chūn又道,「那你说是他们武功高还是我武功高,要真和什么厉害的角色打起来我死一次他们得死几次?再者,我如果不想让人跟,你派多少也是会像今日那俩人一样,昏在湮波楼口让人抬回来。」
「……」云倾不语。
「不说话了?」小chūn偏头问。
「随你。」云倾哼了声。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我的,我可真的不懂了。」小chūn疑惑地说,「不就是出个门透透气,有什么好派人跟的?我既然答应替你做解药就不会食言,每回出门也都在你服药之前回来,你到底还不放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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