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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这才恍然大悟,暗道原来竟是军中的探子,难怪无声无息呢。想也知道,若不是厉害的,哪可能立下军功?唔,怪不得京城中无人知道原子非住在何处,少爷却轻而易举就打探出了消息,军中的斥候好手,那就堪比锦衣卫,要打听出一个人的下落,还不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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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的不去看看?听说二爷这一次要卖出去好几十样宝贝呢,那都是北匈贵族从大石,留月等国抢来的,和咱们大夏的宝贝截然不同,姑娘就不好奇?”
正是chūn风和煦阳光暖的好时节,顾绮罗换上了轻薄chūn衫,坐在廊下看院中的牡丹尽情怒放,偶尔抬起手,拿起鸟笼子边的小壶给鸟儿喂水。
听见chūn雨的话,她也不以为意,却听杏花也笑道:“姑娘就给chūn雨一个答复吧,没看她已经追问了一个早上?您若不答她,问你到拍卖会结束也是有的。”
顾绮罗便无奈地转身看向chūn雨,冷哼道:“你好奇你就过去,怎么说你哥哥也是百味馆的掌柜,让他帮你混进去还不容易?哪怕是做回本职工作替那些达官贵人端茶送水呢,别来撺掇我。”
chūn雨笑道:“奴婢只是奇怪今日姑娘怎么这样沉得住气?平日里您说起二爷的那些宝贝,不都是两眼放光么?”
“两眼放光的那是láng。”顾绮罗嘴角抽了两下:“何况去看了又如何?看着那么多稀世奇珍就这样成了别人的,你当那滋味很好受吗?我可不是萧江北,把这些身外之物看作浮云一般,我是很爱财的。”
“那姑娘就更该去看看啊,虽然珍宝成了别人的,但又不是白给,别人口袋里白花花的银子不也成了二爷的吗?”就连杏花都忍不住开口了,自家姑娘这是什么逻辑呢?
“虽然得了银子,可也得还给太子殿下啊。”顾绮罗肉痛的叹了口气:“赈灾当然是义无反顾,任何时候,灾民都是最可怜的,能尽一点绵薄之力,当然义不容辞。不过,想一想那些银子,我还是会肉痛,那可是两万两银子啊,就熬了十几天的粥,便没了,可恨啊,那些官儿真是该死……”
听顾绮罗在身边喋喋不休咬牙切齿的咒骂着那些贪官,杏花终于明白:原来自家姑娘的逻辑并不混乱,只不过这不应该是人的逻辑,而应该是貔貅的逻辑——只想进不想出罢了。
“二公子举行了这个拍卖会,只怕更是风头无双了。”
杏花就转移了话题,果然就听顾绮罗皱眉道:“风头什么的也就罢了,反正他早就应该习惯这种事情。只不过我让他办的事也不知道办的怎样了,怎么都不给我递个信儿进来呢?”
“姑娘到底安排二爷帮你办什么事?这几天就看您心神不宁的。”杏花抬起头,揉了揉因为绣花而累酸的脖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顾绮罗一面说着,面上就泛起一个冷酷的笑容,咬牙道:“这件事要是成了,那原子非不死也要脱三层,不,五层皮。哼!敢来打姑娘我的主意,还敢仗着那些纨绔的势力欺负我爹,等着吧,姑娘这回不玩你个生不如死,我就不姓顾。”
“姑娘,人身上哪有三五层皮?又不是蛇。”chūn雨从院子里采了几只牡丹,捧在怀里凑过来,却见顾绮罗皱眉道:“好好的花儿,你采它做什么?”
“插瓶啊,这时节正是用牡丹插瓶的时候。”chūn雨不解:“怎么了?姑娘不喜欢?”
“嗯,我不喜欢,想看牡丹我出门就能看,比你把牡丹都摘了插瓶,结果我出门,只看见院子里一片光秃秃的绿叶子qiáng,什么意思?”
“姑娘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杏花和chūn雨都是哭笑不得。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丫头走进院来,看见她们便高兴叫道:“大姑娘,杏花姐,chūn雨姐。”
“是小草啊,你怎么过来了?”
chūn雨便停了脚步,只听小草笑道:“我姑姑今早上过来送了点家常点心,我吃着味道还好,这些日子大姑娘总是赏我们点心吃,所以今儿我也把这家常点心送过来给大姑娘和两位姐姐尝一尝。”
小草说着,便提了提手中篮子,却又朝顾绮罗等打了个眼色,于是几人就知道她是有话要说,chūn雨便笑道:“难得你这蹄子有孝心,进来吧,我看看是什么点心?”
小草便走了进去,然后看着屋里没有旁人,她便对顾绮罗悄声急道:“姑娘,我听太太院里的王婆子说,太太今儿和韩姨娘说,这些日子家里公中没什么进益,又提起百味馆,说是生意兴隆,看来是要打百味馆的主意。”
顾绮罗尚未说话,chūn雨便气愤道:“太好笑了,她想gān什么?把百味馆要过去?咱们家在京城还有两三家铺子呢,她就好意思谋取姑娘的百味馆?哼!我看她怎么和老爷开这个口?”
杏花在一旁道:“话不是这样说,太太可以不谋取百味馆,她只要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