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雨里,长街无光,李靖笑着走着,身侧的青年和尚却是显露苦涩,“施主,贫僧是和尚,不是秃子,请叫我和尚,或者说,行者。”
李靖摇头道,“行者不好听,不好听,秃子好听,二秃子,哈哈哈!行者是个秃子,但是秃子不是行者……”
行者撑着伞,终于消失了。
钓完鱼的太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看那远去的行者,念叨,“他面门发黑,走不了太远就会死的。”
李靖道,“这只是他的第一世,之后还有八世,每一世我都要来一趟,也许这一次是我来,下一次就是你了。”
太公道,“九世必死劫,很耳熟啊,上个量劫也有九世必死劫,他难道说是?”
李靖神秘笑道,“大劫人物!”
“大胆!”太公吓得哆嗦,“李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大劫是什么吗?圣人都不敢多染指的啊……”
李靖微微笑着,大手按着太公的胳膊,“别怕,太公,您现在听我说了,也等于染指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啊——啊!”
太公拍着膝盖不住道,“吾悔也,今日该听婆娘的话,不该出门的啊!”
“哈哈哈!”李靖拉着太公的鱼篓,“这鱼不少麽,走,一起回书馆,我给你讲那位厨艺老好了,我们今天可以吃烤鱼了。”
“太公,您怎么一副死老婆的脸啊,高兴一点麽!”
“太公,来,笑一个!”
“哈哈——”
李靖拉着太公消失在了大雨里,而没有人注意到,在那潮城的西门城门下,一个英姿飒爽的英武男子,双拳握得磕巴响彻,不住道,“为什么,为什么李靖接的不是我?是太公,天上那人不是说该我了吗?”
英武男子脚下,一只纯黑细犬呜呜直叫,似是在说,雨下大了,主人咱们回去吧。
那英武男子看了许久李靖消失方向,大手捋了一把细犬,几分笑意,“好了,我知道了,咱们这就回去,今儿吃什么呢,要不去山神那看看吧!”
“呜呜——”
英武男子消失了。
而英武男子没注意到,此刻在西潮城的城头,一个身着破烂僧衣的落魄僧人,面看着西方,缓缓合手,“阿弥陀佛,金蝉子师兄,阿难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保重,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