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八百,像极了卫道者,站在上面讲个没完,活像一个宋代礼教的老学究,声音平板又没什么声调变化,更别说什么能吸引人的肢体语言。能吸引人的,也就他那张脸了吧?无聊的人,无聊的课。
一个靠脸上课的男人,好比一个靠身体赚钱的女人。
这么说易丞好像有点毒?古以箫笑了一下,继续,趴下,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旁边的花知之猛摇她,她差点以为唐山大地震重演。“gān吗……”她半眯着眼睛问。
“易教授点你的名了!”花知之试图把她彻底摇醒。
“哦……”古以箫闭上眼睛,几秒钟之后猛睁眼,“啊?!”
“站起来呀!”花知之咬牙切齿,十分急切,好像被易丞点名的人是她自己似的。
搞什么飞机?!古以箫扒了扒乱乱的流海,像僵尸破棺而出一样,直挺挺地站起来,马上极力装出一副淑女和乖乖女的模样——装,她很在行。
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易丞绕到讲台前,抱着双手靠在讲台上,望着那个忽然站起来的女生。他原以为敢写出那样答案一定是个浓眉大眼,英姿飒慡的女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并不突出,在人群中也毫不引人注目的面孔。虽不漂亮,却很白净,清清慡慡的瓜子脸上一双清秀的眼睛,给人的第一感觉很斯文,很听话。
“麻烦你过来。”他很客气地吩咐。
还不知道自己给他的印象是“很斯文很听话”的古以箫迟疑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把书带上去,最后见大家都向自己看过来,才飞快离开座位。她走上讲台,面对易丞,背对着各位同学好奇的目光。
三月的天气还称不上暖和,古以箫穿着粗线白毛衣,深色的牛仔裤,直发随意地扎了一个马尾辫,任何花俏的发饰都没有,斜分的流海还有点乱,不过不影响她表面上给人的斯文感。她走近了,易丞发现,这个女生似乎没那么简单,看似乖巧的眼睛里深深隐藏着一丝狡黠,她直视他的时候,那狡黠蓦地放大,又很勉qiáng地收敛住,单纯地眨了几下眼睛,就像一个无害的儿童。
易丞拿了个无线话筒给她。
刚才是她第一次和易丞站得这么近,古以箫有种错觉,他身上具有的气质丝毫不像一个为人师者,至少她站在别的讲师或教授身边,没感觉他们有像易丞这样的气质。一个大学教师应当具有什么气质?稳重,no,站近了才发现,他一点也不稳重,一脸戏谑;谦逊,no,他很自命不凡,而且好像正在计划什么针对她的行动。他平时都戴了huáng药师的人皮面具,一般人看不出来,非得站得这么近,看得这么认真,还要加上她二十几年的智慧,才能得出这样jīng准的结论。古以箫如临大敌,看着他慢慢踱回讲台。
“上学期,我教的是当代形而上学与认识论,有一个同学得了满分,所以我占用大家一点时间,当众表扬一下这个优秀的同学。”他的语调还是很平板,不急不徐,更不带任何偏爱和赞赏的语气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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