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易丞并没看见她,一边排队,一边百无聊赖地玩手机。他的头发微乱,不会向平时梳得那样整齐,侧面看上去像个很普通的学生。另外,他——没戴眼镜。
“稀奇啊。”古以箫自言自语着,怎会错失良机,掏出手机,拉近焦距拍了一张。
总是听人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古以箫想,或许不苟言笑、正经八百的易教授是假的,她隐约中感觉到的那个有点邪气的易丞才是真的。
古以笙买完东西,端着盘子过来,见古以箫跟长颈鹿似的望着柜台,不仅笑出来:“你几天没吃饭了?”
“乱讲。”古以箫低下头,拿过一个汉堡啃起来。
易丞最终没有发现古以箫,买完东西就出去了。古以箫往外望去,瞪大眼睛——易丞骑公路赛车?好吧,古以箫终于相信了,这个副教授只有二十七岁,而不是七十二岁。
“你有什么事问我?”古以笙一句话,把神游太虚的古以箫拉了回来。“啊,是这样的。”她清清嗓子,“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泻药,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古以笙没回答她,而是很释然地点点头,挑高一道眉,“又要整谁了?”
“天地良心!”古以箫一脸哀伤,“我的亲生哥哥居然把自己可爱的妹妹想成这样的坏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古以箫,你跟我装什么装。”古以笙撕掉她做作的面具,“我希望你说实话。”
古以箫根本不吃他这一套,露出本性来,“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我,我就把你跟我嫂子以前分手过两年,直到结婚前才复合而且还是你提出分手的事情告诉爸妈。”哥哥的把柄,她可是握得牢牢,否则,她怎能从他嘴里问出事情来呢?
“你果然是毒女。”古以笙无话可说。
“坦白从宽啊,古以笙。”古以箫咬了一口炸jī腿,故意嚼得很大声。
“……有。”古以笙被她打败,举手投降,回答了古以箫一开始提的问题。
“中药还是西药?”古以箫拿另一只jī腿沾番茄酱,送到古以笙嘴边摇来摇去,笑笑地诱惑他。
古以笙受不住诱惑,“你要药效快的还是慢的?”他一问完,古以箫就奖励性地把jī腿给他,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就因为一个狡猾妹妹送来的jī腿,而背叛了一个不认识但是很倒霉地要被他妹妹整的人。
“最好是能让他刚吃下去没什么反应,过半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就开始发作,但是又不会把他给整到太平间去的。”
“那就用中药。”古以笙完全堕落了。
“哥哥你是医生哦……”古以箫的眼中又见狡猾,“你最知道药的分量了,所以,你帮我准备一份符合要求的泻药,我下星期这个时候找你要。”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她——古以笙心里暗道,在这样的妹妹面前,他的医德dàng然无存,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生他养他的父母,恐怕也对不起被整的那个人的父母。
“我知道你很为难,下不为例嘛……”古以箫双手合十,一脸央求。
古以笙默许,古以箫欢呼雀跃。敢在课堂上刁难她?敢用咖啡弄脏她的新衣服?敢把手按在她的胸部上?哼!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正骑车回家的易丞忽然感到一阵凉意。
☆★
再过一周就是万众瞩目的愚人节,古以箫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着笔,不时地用余光瞟一瞟站在讲台上的易丞。
天气已经渐渐温暖,易丞的着装还是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休闲意味。
古以箫不禁翻开手机,调出自己上次偷拍到的照片,和眼前的易丞对比着——根本就是两个不用的人。
“看什么呢?”花知之凑过来,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照片,马上jian笑起来:“哟,谁啊?让你这么着迷,连上课都拿出来看。”
“你不认识他?”古以箫大方地把手机转向花知之,“看清楚点。”
花知之看了好久,疑惑着问:“没见过,到底是谁?”
古以箫用下巴指了一下讲台。
花知之张大嘴,眼睛瞪得有装北京烤鸭的盘子那么大,“你……没看玩笑吧?”
“老头穿着年轻人的衣服,返老还童。”古以箫耸耸肩,欣喜地听见下课铃响起。“走吧,一起吃饭去。”
花知之半信半疑,还是不太相信那张照片里的人是易丞。她追在古以箫身后,打听着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可是古以箫守口如瓶,就是不告诉她。“喂,你这女人!”她愤起,指着古以箫大骂,“告诉我一下会死啊?小气鬼!”
忽然,古以箫停下来,花知之差一点撞上她的背。
易丞不知从哪里饶过来,就这么忽然出现在她们俩面前。
花知之高兴得简直要飞起来,马上收回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小鸟依人般走到古以箫身边,淑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