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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半夏搁着脚正舒服着,怎么肯放下来?闭着眼无比惬意地享受着太阳,笑嘻嘻地道:“高总省省吧,野猫只有比我还没样子的。再说本来我还没进门的时候还挺敬畏的,被你一曲‘大王开刀’的笛子一搅,现在只会从鼻孔里喷冷气了。”
高跃进又笑:“胖子,你怎么说话也跟那些帮我搞上市的所谓jīng英一样酸?不过跟你说话好玩,跟他们说话得端着架子,否则他们更无法无天。”顿了顿,又道:“胖子,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我能帮就帮。又怕你误以为我跟你谈条件。”
许半夏没想到高跃进就这么说出来,好像还很诚恳的样子,不由睁开眼看了他一下,道:“我早就等你这句话了,只是这几天手头不紧张,等我紧张了就问你借钱。我一点不会误会什么。”
高跃进听了只会摇头,道:“小娘皮,比野猫野得多,你是骨子里野。跟我说说你的兄弟,我以前也有几个要好的兄弟,但是到现在为止,要么变成上下级,要么就淡了,最多chūn节时候见个面,见面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混到这个年纪,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不对,朋友应该是满天下都是。”
许半夏的腿这么搁了一会儿,有点酸,正要放下来,保姆笑吟吟搬了一只脚凳过来,给她搁脚。许半夏总觉得这个保姆不简单,不由自主就站起来道谢。那个保姆也没有受宠若惊,只是浅浅笑着退下。有了搁脚的,坐着不知舒服多少,又有碧绿的新茶,用的只是很简单的薄胎骨瓷白杯子,jīng致而内敛,许半夏是最讲究吃穿住行的,此时也自愧不如。端起杯子想了想,问:“高总,这个杯子和靠垫都是这位阿姨添置的吧?”
高跃进道:“你眼光也是不错。本来我想用红木装修这儿的,被修姐一口拒绝。所以我gān脆叫人陪着修姐自己去上海买了来。外面竹子和青苔也是修姐弄出来的,来过的人都以为这个房子有年头了,其实才只有两年。正好chūn天,等下晚饭请你吃竹笋烧肉。”
许半夏心里好奇,不过觉得自己刚才起身道谢还是做对了,这个修姐是个人物。不过当着修姐的面不便问什么,她很想知道这个修姐究竟何许人也。“高总,竹笋烧肉可不能随便吃的,我又没得罪你。”
高跃进愣了一愣,才笑道:“小胖子你狡猾得不得了,跟你说话我脑筋得比平时还要转快几倍,否则被你欺负了还不知道。快说说你们兄弟的事。”
许半夏又闭目养神似的半躺着,觉得这儿比自己的阳台舒服多了,“今天刚刚去世的兄弟叫小陈,他是我们三个中间脾气最好的,他家里不富,初中出来就考了初中中专,我们那个时候初中中专并不容易进,小陈一直是很聪明的人。另一个兄弟叫阿骑,初中到高中都是我们一起合着打架的,可惜我害了他,害得他高中光顾着做大哥,没时间读书了,他毕业后参军,复员后,我还在读大学,阿骑与小陈就先把废钢收购站开了起来。”
高跃进插嘴道:“等一等,你们一开始就在那块海边的堆场地?第一笔钱哪里来?”
许半夏被太阳晒得舒服,真是懒得说,偏高跃进还要问,不情不愿地道:“阿骑有笔退伍金,小陈工作两年了有点积蓄,我17岁跟着舅舅做服装也有点小钱,三下凑一起,就gān上了。那时候胆大,没什么考虑,说gān就gān,要换现在,还先得考虑注册啊什么的事,那时都是遇到罚款了才知道还没做什么。那时工商狠啊,现在没花头了。”
高跃进想起自己刚开创事业的时候,不由脸上浮起笑容,他要比许半夏早得多,但那时候也是一样的血气方刚,一样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见罚款单雪花般地飘进门。“看起来你应该是出资的大头了,那么以后的经营是谁在拿主意呢?”
许半夏皱皱眉头,道:“都是商量着办的,都没经验。我又不能总是逃课,所以主要还是阿骑在管,小陈性格好,管里面。我们就是这么靠收废钢一点点做大的。”
高跃进这会儿也是闭目养神似的,不过问出来的问题一点不简单,“收废钢这门生意比较三教九流,你们几个小年青是怎么出头的?”
许半夏避实就虚:“他们两个男的不用说,我这个女的都不是个好打发的。否则你以为你这个女儿肯那么老实听我的?现在野猫想补小陈的缺,其实我们都没把她当外人看了,但她没有我们以前相处那么久的一段历史,要真正补缺,可能还要时间。”
高跃进道:“辛夷跟我说,你们为了小陈的病,投入很多jīng力财力,现在的朋友能投入财力已经算不错,投入jīng力简直是妄想。你们的兄弟关系应该是很不错了。”
许半夏眼睛不开,笑嘻嘻地道:“原来野猫还是与你讲话的,我原来以为她一进家门就竖着毛一声不响。”
高跃进也笑,道:“野猫跟你们在一起后,yīn险许多,原来是一生气就大吵大闹,现在知道下暗绊子了,也好也好,明师出高徒。”
许半夏笑道:“不敢当,这可全是因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