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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食盒坐在马车里时,绯云还是不停地打着嗝。
将食盒抱在怀里,绯云先前的怨念全消,狗腿地笑道:“谢……呃……谢爷……呃……赏赐。”
白衣男子皱眉,嫌弃地挪后两尺,恶声恶气:“不许再吃葱油饼。”
主仆二人回到理国公府,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劲,仆役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刘管事一见冷奕勋就迎了上来,看见他身后的绯云,不由怔了怔,恭声道:“二爷,国公爷在正院等您。”
正院里,理国公正满脸怒气地在堂屋里走来走去。
见冷奕勋过来忙迎了上来:“勋儿,你与那夜安离是好友,你去劝劝,靖北侯府也是百年世家,怎么会教出这样不讲道理的子孙来。”
冷奕勋皱眉:“父亲,儿子与夜兄只是泛泛之jiāo,大哥可是他的表妹夫,大哥的话比儿子更有用才是。”
“这个时候让你大哥去,只会火上浇油,堂堂理国公府怎么能让个毛头小子闹腾,勋儿你素来有办法,快去制止他。”理国公语气中就带着一抹无耐和恳求。
冷奕勋却淡淡道:“既然他是无理取闹,爹爹就着人打出去就是,儿子乏了,就此告退。”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理国公怒道:“勋儿,你也是爹的儿子,理国公出事,你就能好过?”
冷奕勋猛然回头,目光犀利冷厉。
理国公被他看得脸色一冷,待要发问,他又是一副懒散冷漠的样子,仿佛刚才的锋芒乍现的是另一个人。
“我去劝劝,他若不听,儿子也办法。”
理国公脸色缓和了些:“去吧,爹爹已经着人去请靖北侯了,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有来。”
信和院里,夜安离正揪着冷书宁的衣领吼:“说,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何要bī得清雪自尽?”
“放手,夜安离,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你这无耻小人。”冷书宁也很激动,一掌向夜安离击去。
两人就在花厅里打了起来,顿时只听见乒乒乓乓的打砸声,花厅很快一片láng藉,丫环婆子小厮们一个个吓得躲到一边,不敢近前。
冷奕勋闲适地立在门外观战,并没有进去劝和的意思。
理国公夫人听到声音过来,喝了好几声也没人理,站在一旁gān着急。夜家乃武将世家,练的就是硬加功夫,冷书宁似乎不是夜安离的对手,身上挨了好几下狠的,原本俊美的一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成样子。
饶是如此,冷书宁也不示弱,与夜安离死缠烂打。
理国公夫人心疼得无以复加,伤心地哭了起来。
冷奕勋看双方闹得差不多了,才懒懒地走进去,绯云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就架住了两个抵死缠斗的人。
夜安离拽了拽,竟然没有甩脱那只随意搭在肩上的手。
第十四章:堕胎案八
第十四章:堕胎案八
“阿奕,若还是朋友就放开,本世子今天非要废了这王八蛋不可。”
“放开可以,只要你希望大嫂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冷奕勋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过什么过,和离,让清雪与这王八蛋和离。”夜安离大声道。
“你是清雪的爹还是清雪的娘?就知道你巴得我和清雪分开,好合了你的心意。你个无耻的下流痞,我和清雪夫妻不和,全是你挑出来的。”冷书宁也不示弱,恶狠狠地骂道。
这时,里屋的刘妈妈冲出来哭道:“你们是想bī小姐再死一回么?”
两个男人顿时泄了气,同时松开手,夜安离率先一步冲进里屋,冷书宁气得跺脚,也跟随而上,冷奕勋淡淡地叹气:“阿离,你是真为大嫂着想,还是想害她?事情都不问清楚就大吵大闹。”
理国公夫人听了也忙道:“世侄,你一进来就闹,也不问个青红皂白,清儿自嫁进国公府,我自问待她如女儿,从没有亏待过她,小夫妻间拌个嘴闹个别扭是再常见不过的事,若所有的娘家人都如你这般不尽人情不问是非,谁家还敢娶媳妇?”
夜安离是个bào脾气,三句话不合就急,但对着冷书宁可以大打出手,对着拿软刀子的理国公夫人却有些无措,看刘妈妈立在门口,问道:“刘妈妈你说,究竟出了什么事,要闹到挂脖子上吊?”
刘妈妈一听便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在夜安离面前:“表少爷,你可要为小姐作主伸冤啊,小姐真的没有下毒害人。”
“表妹素来温婉纯良,怎么会下毒害人?谁敢污陷她?”夜安离果然怒火万丈,又要发作,冷奕勋皱眉:“你莫又胡闹,还是问清事实再说。”
夜安离这才qiáng压怒火,仔细问。
国公夫人不得已,又将事情再说了一遍。
她话音未落,夜安离又bào跳起来:“你扯屁,表妹不可能做那种事,侍书呢,让她进来,本世子爷要当面问,你们谁说的话我都不信。”
理国公夫人冷笑道:“那种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