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
她并不想和他多说,毕竟,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也该止于此了。
再多,便是孽缘。
“兄长记住我的话便好!时辰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兄长保重!”
“好!”
等她们走了好几步之后,阿风回头,却发现,叶庆阳红了眼眶。
上轿时,只有叶衡送她上轿。
其实,不需要任何人送的,叶衡,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出府门时,叶衡对她嘱咐道:“要牢记自己的身份!”
除此之外,不言一句。
对叶含,他没有半分愧疚、半分情谊。
以后,叶含亦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此后,她的确会当好一个细作,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细作。
这场婚礼,很盛大。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两侧观看的百姓数不胜数,连做生意的店家都挤到街边围观,将生意放在一旁。
一路上,都是谈论这场婚事的声音。
“王妃的嫁妆怎么这么少?”路人议论着,堂堂王爷结婚,这样也太没面子了。
“叶家与沐王爷府向来不和,这亲事能成,还真是没想到!”
“叶家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是自己求的婚事,搞得像是被强迫的一样。受委屈的明明是沐王爷!”
“把女儿嫁给自己的政敌,还真是一点不留情啊!也不知道这是祁王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行了,少说两句,不怕死啊?祁王爷可得罪不得。”
“哎,真不知道这新娘子长什么样?”
“看叶家那两个,不就知道了,肯定配不上沐王爷。”
“是啊,真是美玉落到了粪坑里。”
“是啊,这婚事,真是不幸啊!”
“是啊,陛下赐婚,休又休不得!”
路人的话,隐约传入迎亲队伍中,抬轿子的下意识对看一眼,奏乐的也彼此对看一眼。
这场婚事,除了南秦陛下,没人祝福,全是对新郎官的同情。
花轿停在沐王府。府外,人潮如流。府内,花苞欲放。
一位穿着喜服的俊俏男子慢慢走到花轿前,腰间麒麟纹玉珏随着他的步子,一甩一甩,仿佛它对这场婚事,也不满意。
看着停下的花轿,本该喜难自抑的新郎官,却没有笑,心中的不快都写在眼里。
可他能如何呢?
皇兄在一旁看着,无数官员百姓也在一旁看着,就算不喜欢,也得给姑娘家留个颜面,哪能当众甩脸子呢?
他深吸两口气,“喜悦极了”的笑容立马浮现在脸上。
一旁的阿风看见他这表情,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并且看了一眼轿子。
啧啧啧,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秦沐言走过去,踢了踢轿门,掀开轿帘,等新娘下轿,然后将手里的牵红递给她,然后,笑得更加“灿烂”的拉着她进门。
新郎官拉着新娘,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之下,拉着她走过火盆,一步一步,将她拉进家门。
一旁站着观礼的陛下,笑得格外灿烂。
所有人都觉得该同情这位沐王爷。
他也这么觉得!
以后,这沐王府,可会有趣极了。
很快,礼成了。新娘伴着万千忿恨的目光,被送到新房。新郎继续在厅堂陪酒,王爷的大婚,宾客自然数不胜数。
大多数人都带着灌醉他的目的来的,毕竟醉着过今夜总比醒着过好。
他皇兄秦淮陵是这么想的,他两个弟弟是这么想的,连他政敌二哥秦羽祁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无数大小官员……
于是,秦沐言在众人古怪的目光下,被迫干了一杯又一杯,干到后面,他都不禁开始怀疑,这场婚事是为了醉死他才办的。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听到皇兄一边灌他酒,一边嘱咐他,说什么要对新婚妻子好,要是她受了委屈被皇兄他知道了,皇兄他以后就不会答应他要和离的要求了。
因为涉及到和离,脑子晕乎乎的秦沐言,把这句话记得死死的。
其实,秦淮陵说的是:要对新婚妻子好,不能让她受委屈,不然,等到他知道的时候,可能没办法活着离了。
被灌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新郎官完全不知道皇兄是在同情自己,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他好不容易在别人的帮助下,走到了新房,结果又出了个大丑。
这使得新娘子也开始同情他了。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被灌得太多,刚一进门,便因为没注意到门槛,被绊倒在地,摔得直挺挺的,扑通一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然后,他被扶起来了。
叶含突然觉得,还好那天有阿风扶着,不然就摔成秦沐言这傻样了。
庆幸之余,她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占了个正妃的名头,不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