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她冲阿风微微一笑,道:“这事也交给你了。”
阿风陡然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想,要是这两件事办糟了,自己大概就和秦沐言一个境地了吧……
想到以后没有肉吃……
还有一堆棘手的事……
她立刻起身出门着手办这两件事去了,片刻不敢耽搁,生怕像秦沐王爷一样,以后只能过着苦日子。
叶含朝她离开的方向望去,屋外的桃花开得正盛。春景美得无边,只是这阴雨绵绵的天,令人缺了赏景的兴致。
雨天,还真是扫兴啊!
秦沐言如今还在御书房内和宋家周旋,都大半个晚上了,还未能和解,陛下谁也不帮,只让福公公找了个人看着他俩,只要不打起来就行。
昨夜,宋睿急忙进宫告秦沐言的状,连着说了秦沐言整整一个时辰的坏话,说到御书房内的烛火都换了两次,昨日剩的两摞半人高的折子都批完了,他还不消停。
听得秦淮陵昏昏欲睡,忍不住边批折子边在心里骂了宋睿大半个时辰。
秦沐言是五个兄弟里唯一一个和他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么多年,自己亲眼看着他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是清楚的。
什么弄虚作假、什么受贿成性、什么欺君犯上、什么心狠手辣、什么治下不严,除了第一条和最后一条,其它的都和他搭不上边好嘛!
自己的弟弟什么样还用你一个外人来说?
我看你说的这些,你自己哪一条都符合。
一旁向来嚣张的宋睿还跪着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说什么自己命苦,自己官职低,人微言轻,最宠爱的女儿被人家一个丫鬟欺负了,连歉都不道,只能求陛下还个公道。
此事是怎么回事,秦淮陵也听明白了。
大概就是沐王府的丫鬟在渝山蹴鞠赛上将宋家嫡小姐推倒在地,还毁了容。秦沐言又先将丫鬟带了回去,说好上门赔罪,又以有事推托,让侍卫带着礼上门道歉。
于是,宋家上下都不依,宋家小姐醒来更是寻死觅活,不依不饶……
秦淮陵很是头疼啊!
这事……
一面,秦沐言是自己的胞弟,他了解他,实在是想不出沐王府怎么会有这么敢惹事的丫鬟,惹出这么大祸来,他又该如何罚沐王府?
一面,宋睿是朝中老臣,虽说势力并不大,但宋家是太后的母家,宋睿是太后唯一的堂哥,宋家嫡小姐宋家媛又是太后最宠爱的侄女,这事要是罚轻了,太后定然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他这个儿子不孝。
他们本就不是亲生母子,感情本就不深,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以后便是形同仇敌,势如水火。
越想这事,越听宋睿哭惨就头痛得紧。
刚准备让他停下,秦福便来报,说沐王爷来了。
得,这一个没哭完,另一个又来了……
看他跪了老半天,现在想起来了,秦淮陵便出言让他起来。他觉得这时候跪着伤气势,顺势便站了起来。
秦沐言进来,先是行了礼,还没等他开口,宋睿立马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来御前?你丫鬟如此无法无天,毁了我女儿的一辈子,不把她挫骨扬灰老夫难平此恨!”
秦沐言面含歉意,干脆利落地跪在秦淮陵面前,一字一句地道:“此事是沐王府的错,臣弟甘愿领罪,陛下要如何罚,臣弟绝无二话,只求陛下莫要了那丫鬟的性命,那丫鬟也是知轻重之人,这次实在是有贼人暗中陷害,用飞石攻击她膝盖,使她没能站稳所致。
陛下,沐王府有错,那丫鬟有错,那贼人更是居心不良,心思险恶,必须擒拿重罚。”
就是那坏蛋,害得他摊上这么难处理的事,实在是可恶。好好赏花,好好看蹴鞠不好吗?偏要搞事?
宋睿闻言完全不信,他嗤之以鼻,阴阳怪气问道:“沐王爷您说有贼人,那在场那么多人怎么没人看到呢?是不是就只有您能看到,其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骂完,他立刻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陛下千万听他胡诌,根本就没有贼人,是他治下不言,是他的人以下犯上,残害皇亲,按律当诛!还请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他弯下身子,重重磕了一个头。虽是夜里,但在烛光的照耀下,那半头白发还是很明显。
不管在朝堂上他有多么桀骜,不管在官场上他有多么阴险,不管在人生路上他有多么唯利是图,现在,他只是一个为女儿讨个公道的父亲。
若是依秦淮陵之前的意思,他没多久就会曝光他的所有罪行,将他押入天牢,择日斩首。
可现在,他心软了。
他心思阴险,唯利是图的宋睿,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也有一颗爱女儿的心。
眼见秦沐言又要开口,他立刻叫了福公公,吩咐道:“你找个人看着他们。”
见他们都一脸懵,他解释道:“现在已经三更末,快四更了,两位爱卿不睡,朕还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