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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姊
一次又一次,我终于坐倒在了地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姊闺房里《子衿》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回dàng,轩释然紧锁着眉宇,压力重重般,疲累地也坐在了地板上。
他问我,丫头,若是你实在无法去喜欢一个人,会不会给她希望?
不会!这个时候轩释然还问我这种问题,我自然bào躁恼恨,又喜欢不了他,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
轩释然便闭上了眼,呻吟般道:丫头,你和我一样地狠啊!
半月来唯一一件令人省心的事,是皇帝姐夫在姊的闺房里待了三日,那日清晨,他用了早膳,又衣冠熏沐了,着了身黑袍出现在了臣子们的面前。
臣子们对他叩拜了之后,他一如既往地扬手平身,问着朝政之事等等,与往日无异。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和轩释然在不远处看着他,不知为何,我就想起了那句诗:
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chūn心托杜鹃。
望帝在爱情上很不得意。他与他心爱的人,无法相聚。望帝死后灵魂化作杜鹃,日夜哀泣。
尽管皇帝姐夫复又与臣子们侃侃而谈,但我总觉得,重见天日的皇帝姐夫,那么像李商隐《锦瑟》里的望帝。
依旧是一身黑袍,年轻的面庞恍若观音般静美,温文中偶尔露出点令人招架不住的jīng光。纯净的黑眸依旧时而深邃时而浅淡微笑,宛如幽潭,不知深有若gān仞。而那些与姊的风花雪月,只记录在他的私心里,午夜人静时,再翻出来,缅怀姊倾眸的风华绝代,小鸟依人般低一头的温柔,缅怀一遍,就被思念和疼痛片片凌迟。
那些不示于人,却在午夜时分凌迟着自己的心,独自鲜血淋淋的伤口。
那样明媚的忧伤,多无谓的美丽。
他没有过问缉拿凶手的事,臣子们也不敢主动与他提,但他必然地,在自己日理万机的奏事上,将缉拿月魄的事放在了第一纲要。从他没有回京,在汶州行宫住下,与御林军接触频频就可见一二。
因为皇帝姐夫没有再住在相府,祖父和父亲对我的看管也松懈了一些,往日怕我惹出什么事来给住在家里的皇帝姐夫带来麻烦,现在他们的担心终于结束了。
于是,我和轩释然便就缉拿月魄一事行动起来。
没有如那些将军一样,在月魄最开始逃出汶州,就将追击地点定为汶州以外的地方。轩释然让守城的将士封锁城门,加紧汶州城里的局势。轩释然与我说,我若是月魄的话,当日逃出汶州,就会杀个回马枪,再回来汶州。何况他当日伤的那样重,绝对没有余力逃多远,再不找个地方养伤的话,单就他使剑的那只手,就会废了。废了手,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意味着什么
最危险的地方,同样是最安全的地方。眼见月魄离了汶州,除了擎天侯府的暗人,再没人关注过汶州城内的动向。这才知道,轩释然早让他手下的暗人在城内戒备了。他看着我道:而二十多天过去了,月魄的伤势虽没好,依他的武力,要逃离汶州不是难事。何况我大齐的人又不笨,当日少有人反应过来他的行踪,这几日,该有人和我一样反应过来了。他再不离开汶州的话,真就走不了了。
所以,你让封锁城门?
轩释然并不答我的话,只闷声道:我一定要杀了月魄,心里才会、才会
与轩释然各乘一骑在汶州城内巡逻,他的人来禀报道:少主,这二十来日,并无可疑人士到各药铺购买止血疗伤类的药材。
时间再往后呢?
那暗人想了一阵,噢!倒是,三个月前,有人在同济药铺打包过药材,那人形貌倒与月魄甚是相似。
轩释然与我说道,在寒山看到月魄那次,正是三月前。
汶州药铺正是我父亲旗下的产业,我知道,对于顾客的住址什么的,是写的很清楚的,与轩释然一对视,策马往同济药铺而去。
二小姐!
二小姐——!
二小姐————!
到了同济药铺便是一阵乱翻,老板焦头烂额地哭丧,二小姐,若是老爷过来知道了,小的们又得
还是轩释然理智,直中要害道:三个月前那笔可疑生意的载要!
是!是!老板翻出册子记载,我抢过来,才发现各行有各行的专业术语,那点点圈圈的字,我根本就看的一头雾水,老板自然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叹了口气,从我手里拿过册子,念道:陈字十六号
念到这里却住了嘴不敢念了,轩释然问道:陈字十六号什么?
随轩释然而来的那暗人支吾道:陈字十六号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