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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老妙水畏惧于月圣女的口吻,只好低首听命。
这边黑衣杀手重新入帐,单膝下跪:禀告月圣女,星圣女即将醒转。
好!梅霓雅一拍案几,立刻起身,带我去看,快些!
长老惊讶于月圣女的急切,迟疑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然而,在她撩开沙曼华休息的那个帐子门帘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将醒不醒的沙曼华被月圣女拉了起来,靠坐在帐子中心的木柱上,神色茫然。而月圣女梅霓雅神色肃穆,碧蓝色的眼睛里浮动着妖异的光芒,注视着尚未真正醒转的沙曼华,嘴里喃喃轻声说着什么,声音绵长而诡异。
妙水稍一细听、便觉得神智一阵模糊。
——摄心术!月圣女居然在对星圣女施行着摄心术!
长老妙水的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大,几乎脱口惊呼,然而她终于忍住了。一直等到梅霓雅将摄心术施完,让将醒不醒的沙曼华继续睡去,她才吐了口气。
月圣女转过头看到了长老震惊的表情,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笑意:怎么?很惊讶?
妙水不敢对视她冷锐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不敢。月圣女所做,必有道理。
妙水,你越老倒是越会说话了。梅霓雅哈地一声笑了出来,将沙曼华放回褥子里,低头拨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点点头,我对她施行摄心术,也是为了让她弃除杂念,可以全力对付高舒夜。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法子?
妙水一震,不敢回答。
梅霓雅站了起来,叹了口气:你道三妹败落是因为技不如人?当日高舒夜负她、她怒极了连she十三箭——以她的箭术,若不是心中不忍、又如何会十三箭还she不中那人心口?十年前怒极攻心之时尤如此,十年后、我怕这个傻妮子更是连弓都拿不起来了。
老妇讷讷不发一言,心下暗惊:执掌光明界的三圣女只是名义上的姐妹,虽然在昆仑绝顶一起长大,相互之间却少有往来、甚至钩心斗角不断。然而没有想到,月圣女梅霓雅对这个最小的妹妹、却比自己这个曾亲手带大她的人更了解。
梅霓雅凝视着沉睡中的沙曼华,眼神凌厉:不要再手软啊,沙曼华!十年前因为你的轻信、让光明顶流满了鲜血——十年后,我令你一见到那人的面、不要听他的任何狡辩之词,只管拿起银弓金箭、直she他心口!
沙曼华仿佛在做着什么噩梦,身子轻轻挣扎,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却说不出话来。
妙水伏地听命,顿了顿,终于忍不住轻声提问:若是万一星圣女输了呢?如何对拜月教jiāo代啊。
梅霓雅冷然:输了也就算了——她只要能牵制住高舒夜一日,便已足够。拜月教不足顾虑:我教在中原受到围剿、他们作为盟友却在南疆袖手旁观!我教和拜月教已然jiāo恶,所以不必投鼠忌器。
那样漠然冷酷的话语、让旁边的长老妙水不自禁全身一震,低下了头去。她知道、月圣女是完全把孤苦无依的星圣女当成了一枚可弃的棋子了!
仿佛也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凌厉,梅霓雅微微一笑,补充了一句:当然,能活着回来更好,毕竟培养星圣女、教中也费了很大心力。所以三日后,由你陪着星圣女去祁连山——等决斗完后再陪她赶上我们的队伍!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又一名黑衣刀客单膝跪倒在帐外,手里托着一卷羊皮纸,低声禀告:月圣女,敦煌城内有密信书卷送到!
叱咤方遒的梅霓雅,一听到那个消息眉间居然喜动颜色,霍然长身而起:快送上来!
柔软的羊皮在案上一寸寸展开,旁边的长老妙水蓦然脱口惊呼:天,这是敦煌城防布兵图!梅霓雅大笑起来,神色欣喜,手指点着羊皮卷上画着的密密麻麻的图形:真是天助我也,在这个时候,给我们送上了这样一份厚礼。
长老妙水吃惊地看着月圣女,是谁?
梅霓雅点头,微笑起来:绿姬。那个高舒夜忽视了的女人。她本是回纥人,为饥寒所迫,自小被卖入敦煌高氏府上为奴。但后来瑶华夫人疼爱她、那小妮子也把夫人当母亲看。后来,瑶华夫人为了除去世子高舒夜、入了我教,信奉了明尊。
长老妙水恍然大悟:原来当年我教掳走高舒夜,便是为此?
是啊。月圣女冷笑点头,原本是要杀了他的,偏偏教王觉得他资质出众、便留下他做了修罗场的杀手。结果惹来多少麻烦本来我们掳去高舒夜,瑶华夫人便可立连城为世子,这样敦煌城也便是我们明教的一个分舵了——偏偏高舒夜在昆仑呆了十年,居然逃回来了!所有的部署一下子被弄得乱七八糟。
说着当年的事,月圣女梅霓雅不禁咬牙:瑶华夫人被缢死后,绿姬和总坛失去了联系——外无援助、内无同党,只好蛰伏起来。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