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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坐着一位年约十来岁的少年,与小世子差不多大小,从侧面看,可见到他唇红齿白,颇有福相,身上的衣服绫罗绸缎,比小世子的只好不差,他的心不禁扑通直跳,心想,王爷不是去了邻县巡查吗?怎么来了这里?这小孩子又是谁?他叫他为‘王儿’,难道是王爷的私生子?不可能啊,王爷的孩子,又怎么会不接入王府?却躲在这里?周围一个守卫都没有?他正想着,却听见小狗汪汪的叫声,那只小世子的小萝卜丁狗,跳跃进了那小孩的怀里,亲昵无比。
他听到西宁王道:“王儿,你喜欢这狗,我就让人给了你,你可高兴?”
那小孩道:“多谢父王……”
他又大吃一惊,原来,这狗,是王爷拿走送人了,难怪小世子怎么找都找不到?可这狗为何开始亲近人起来?它亲近的,却是这么个小孩?他百思不得其解,却不敢再呆下去,他可知道,这周围虽没有守卫,可平时跟着西宁王的守卫可多得很,自己好命,才跟着条狗看到了这幅景象,如果不快走,被王爷发现,自己的人头可不保。
他连忙退出了这个院子,来到了围墙外面,发现自己的心脏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直感觉今天发现的秘密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不同以往,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小命随之葬送。
转了一个圈,却发现那林小三还老老实实的站在一个角落里等着他,忙把受到惊吓的心平静了平静,向林小三走了过去。
林小三问:“王侍卫,我刚刚在外面听到狗叫,一定是小世子的狗,看来,这家人肯定与宫熹有关,不如我们向王爷禀告,要他派兵来?”
王丁心想,王爷就在里面呢,你还向王爷禀告,想找死吗?他可不想让林小三脱下水,于是道:“这个,我发现,这狗,它不是小世子的狗,我们找错了,我们快走吧,赶快回府,小世子还等着我回府禀告呢!”
林小三迷惑的道:“我可从来没听错了这狗声的,莫非我听错了?”
王丁道:“当然,你当然听错了,听我的,赶快回府,别管这事,我是为你好,对了,以后有空请你喝酒!”
他好不容易的从牢房当班调到了王府小世子的身边,就是请人饮酒饮出来的,当然无论何时何地都把这一光荣传统发扬光大。
回到王府,王丁就想着该不该把这消息告诉小世子,说王爷在府外另有一个私生子,而且年龄与小世子的相差不了多少,小世子的世子之位有可能岌岌可危,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也包括自己要不要考虑一下退路,改投一下主子,眼看着这西宁王可能喜欢那位未知明的小主子更加多一些。
一想到此,他未免心神恍忽,小世子叫他递剑,他未免递了一把刀,要他拿块点心,他未免拿了一块手巾,如此再三,以小世子的性格,必然是火冒三丈,叫人打了他一顿,王丁出身于草莽,又哪里是沉得住气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上次给泪红雨落毒了,于是一顿乱叫,说什么别以为你是小世子,王爷的儿子多着呢之类的话来,齐临渊jīng得如鬼一般,马上叫他前来问话,还没开始用刑呢,把刑具往那王丁面前一摆,他便招了个一gān二净,彻彻底底。
齐临渊从小到大,在他娘亲于妃娘娘的亲身教导,与西宁王的默许之下,不知刨制了多少西宁王王宫的娘娘们,为的就是他自己的地位与他娘亲的地位,如今听王丁说来,自己的父王居然有这么一个大秘密瞒着自己,哪有不好奇心起的。
可这件事巧就巧在这里,并不是由他亲眼所见,而是侍卫王丁所见,侍卫王丁却不是立即就报告给了他,要他差点用了刑,这侍卫王丁才勉qiáng吐露出实情,这让他怀疑,自己的父王是否jiāo待过不许外传这件事儿?这事隔了几层,可真就如雾似真,假也似真。
这次这事,可牵涉到西宁王,那么如果他想弄清楚这件事,又或是想要弄清楚之余杀个把人什么的,就要甩开紧跟着他身后或明或暗的护卫们,于是某一天黑夜,他换上某一位下人的衣服,佝偻了身子,脸上稍微的易了一下容,闪闪躲躲的出了王府。
他来到那间青砖黑瓦的大屋面前,凭着一点三脚猫的功夫,翻上了墙头,又翻入院子之中,西厢之中真有一灯如豆,澄huáng色的灯光透出窗棂,显得那么的宁静与温馨,既然来到了这里,他哪有不仔细打探清楚的,他凑了过去,照样弄穿了窗户纸,望了望屋内,见桌前,真坐了一名少年,背对着自己,更让他气愤的是,那只小萝卜丁狗,在书桌上蹦来蹦去,时不时还跳上那少年的胳臂,舔上几口,它对自己可从来没这么好过。
第四十八章疑云重重
虽说他以前对王丁讲的事没有几分相信,但如今,见了那狗,倒真有了一点儿相信,这狗很明显的被自己的父王送给了这少年,还向关押在听雨轩之中的宫熹请教过御狗之法,因为,他听见了那背对自己的少年嘴中发出几声哨声,这哨声他太熟悉了,宫熹教了他半天的唤狗之法,可惜——自己一直没学会,反而被他学会了?莫非他真是父王的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