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血、尿、大便常规;X线胸透;肝肾功能;配血准备。通知麻醉会诊。还有,手术当天记得问病人是否月经来cháo。”他字字清晰地说着话,完全不受这纷扰的gān扰。
丁意媛一声不吭,还在那生气,更生气的是眼前这个当事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只阮流筝应了他的吩咐,“知道了,宁老师。”
“宁老师!你怎么就没一点反应啊?”丁意媛实在忍不住了。
他这才看了看那些还在愤愤不平的护士,终于站了起来,“该jiāo、班的jiāo、班!该写记录的写记录!都围在这里gān什么?”他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分钟,刘主任到达,等着挨骂吗?”
他说话从不高声,音质也总是潺潺涧水一般清澈,但是,穿透力却极qiáng,非但盖过了叽叽喳喳的纷扰,护士们听了他的话也渐渐静了下来,虽然脸上仍然写满愤怒,却也散开各做各的事去了。
“哎!宁老师你……”丁意媛见他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却是这样的态度更加气愤了。
但是,她抱怨的话还没说完,重症监护室那边来了急救信号,他脸色不变,领头往重症监护室去了。
阮流筝呼了口气,莫名地安下心来。
他遇惊不乱的态度应该是有应对办法了吧?毕竟,她见识过他的处事能力,曾经的她真的曾天真地以为世界上没有他处理不好的事。
而且昨晚的他一定休息得不错,昨天的倦态一扫无遗,虽然眼底的青色没那么容易散去,但眼眶的浮肿却消了,眼神也分外清润。
所以,不必担心,有他在,就算天下大乱也不怕。
安安心心跟着他去了重症监护室。
“病人血氧下降,消化道出血。”护士汇报着重症监护室里的问题。
无菌处理后,她和丁意媛迅速开始处理这些问题,他在一边看着,一丝不苟。
等重症监护室的问题处理完,科室jiāo、班已经结束了,平静而忙碌的一天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好像早上的纷乱没有发生过一样。
阮流筝和丁意媛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理解了医生们为什么早上这么平静,因为无论世事如何纷扰,在生命面前都不值一提,他们医生的职责是治病救人,只要做好治病救人这件事就够了。
尤其,看着之前还在叽叽喳喳抱屈控诉的护士们这时候脚不沾地忙碌着,这种感觉尤甚,不是没见过护士们的委屈,也不是没经历过误解,虽然这是最大的一次,但,委屈是自己的,生命是别人的,面对生命和病人的时候,委屈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当然,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办公室里刘主任黑着脸在等着他们。
“拿好记录本,查房。”他一进办公室,根本没管刘主任。
倒是阮流筝担心地瞄了一眼刘主任,发现他的脸更黑了。
她暗暗吐了吐舌头,快步跑了上去,跟着他查房。
网络如此发达的现在,今早这件大事不可能只有医生和护士知道,病友们肯定也是知道的,说实话,阮流筝进病房的时候,脸有些热,除开打人那事儿,她在新闻里可还跟宁老师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呢,总觉得每进一个病房,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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