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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扬起了眉:“这就完了?我很好奇,我在你的地盘上,周围都是你的人,你竟然没有威胁我,没有bī迫我,……或许,你一bī迫,我就让步了,比如,你可以拿阿萨迈族来威胁我,我现在可太需要帮助了。”
唐宁叹了口气:“我承认,HAPPY子爵,你确实缺乏一位引导者。你太不了解我们了。
无论我们有什么争执,那是你我之间的事情,而阿萨迈族对你的攻击,他侮rǔ的是一个组织,我们‘避世同盟’绝不允许任何人危害我们的成员,哪怕是危害威胁我们的成员也不允许。”
舒畅收起了皮笑神情,低下了头:“我对这样的组织充满敬意……那么,我先介绍一下我的情况,我有两名láng人伙伴——”
唐宁中间插话:“我们一般把他们叫做‘láng仆’。”
舒畅并不打算跟对方讨论修辞问题,继续说:“两名láng孩,能力还未觉醒,除此之外,就是我跟图拉姆,我们拥有qiáng大的自卫能力,自保不成问题。此外,我们还拥有一队láng人作为支援力量。我相信,没有人能攻陷我们的海上堡垒。
如果你需要支援,我可以派遣一位láng人来帮助你……”
“支援,不,不必,我可以派出整整一个láng人队支援你,看来你并不了解我的意思,我们的意思。
我们希望获得你的友谊,也希望你真诚的加入我们的组织,至于人手缺乏问题——两天内各地亲王都会派遣好手来我这儿。我期望这两天你能待在这个窝里。两天后,如果敌人没来,那我需要你四处活动,把他们引出dòng来。
我们将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阿萨迈族杀了太多的血族,他们既敢走出那片沙漠,我们一定让他们埋骨异乡。”
唐宁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那种慡直的粗鲁。他虽然尽力想扮演一个粗人,可他说出的言辞却揭开了他的伪装。
西方语言和中国话不同,西方语言基本上一个发音一个意思,有教养的人和街头痞子发音完全不同。
唐宁所用的语言,或许在一百年前还是流氓词汇,但现在它却是最典雅的绅士腔。也幸好有这个差别,所以,尽管唐宁说话粗身粗气,竭力装出做事冲动的流氓样,舒畅却没有上他的当。
“阿萨迈人,我听说他们是最恐怖的敌人,无数优秀血裔在他们手里丧身。阁下,您的慷慨帮助令我感动,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我脑海里——
阁下,从传统上来说,血族应该是畏光怕热的异端,但我听说,这是一群活动在沙漠里的血族猎杀者。我两次遭遇阿萨迈族,太阳并没有落山,他们却在活动。我很奇怪,您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唐宁看着舒畅笑了:“您真是个憨厚的人,你已经猜到了?”
舒畅什么也没有猜到,但他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唐宁这样卖力的帮他抗击阿萨迈人,其中定有猫腻。
他不知道为什么阿萨迈人这么令血族头疼,从知己知彼的角度上,他希望更多的了解自己的敌人。没想到,这一追本溯源却歪打正着。
可他实在想不起这事与突如其来的帮助有何必然联系,现在听到唐宁的话,他只好面无表情,高深莫测的板着脸。
“哈,哈,生活在沙漠中的阿萨迈人有个奇特的本领,他们能在阳光下短暂的活动,事后却对身体毫无影响。据说,他们当中最厉害的能在阳光下连续活动三天,事后只需要一个月的修养。
这项本领令所有的血族垂涎三尺……我们是一对不死不休的生死仇敌,血族的血液对阿萨迈人来说是美味佳肴,但对我们来说,他们的血液又何尝不是我们的最爱?”
舒畅恍然大悟,唐宁话题陡的一转,双手一拍:“啊,我明白了,我想起来了为什么,你跟阿萨迈人jiāo过两次手,对方损失了多少人?”
舒畅脑子急速转着,将他所想到的疑点串在一起,他神游太虚,脸上仍是一付憨厚的笑容。
“好吧,战利品,你打算怎么分配?”
这一问题跳跃的太快,舒畅没跟上对方的思路,但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最好的策略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继续保持憨笑。
“太贪心了”,唐宁不满的摇着头:“别装了,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你的血婴身上的伯爵味道比你浓厚,而你几乎闻不到血族味道,但这位血婴仍保持着足够的尊重……别告诉我你没喝过阿萨迈人的血,我已经想起你身上的味是什么味了,那是太阳的味道。
我本应该早发现的,可我身边的血仆、láng仆闻惯了血液的味道,早已经忘了太阳是什么味了……”
唐宁剩下的话舒畅并没有听清,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前后事件串联起来,一切谜底均已揭开。
阿萨迈人是沙漠种群的人体变异,他们能够耐受酷热和短暂的阳光,他们也以吸血为生,不过吸取的是血族血液。他们从血族血液中获取超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