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服务区。
连着打了好几次,结果还是一样,于是,yīn月月立刻播了13800138000,那里面有个女人告诉她,手机欠费了……
yīn月月彻底着慌了,从里之外,从头到脚彻底凉透了,乐极生悲的靠在身边的小轿车边,默默哀叹。
眼下的问题是,今晚该怎么办?
yīn月月拉近了衣领往车站走去,走到报摊边,一摸裤兜,还有一块钱,拿出两毛给报摊老板,按照手机里记录的电话号码拨通了公共电话。
丰铭的电话关机了。
yīn月月恨得牙痒痒,默默问候了一句“你大爷”,又拨通了平琰琰的。
“喂?”
“琰琰,是我,你在哪儿呢?”
“月月啊?我和爸妈在大姑家吃饭呢。”
“哦,那什么……那就帮我给叔叔阿姨带个好,chūn节快乐……我,我也没啥事,就这样吧。”
“好的谢谢,也帮我给你爸妈带个好。”
挂上电话,yīn月月默念着:“我上哪儿带好去啊?”
接着,yīn月月又拨了钱幸幸和于一一家的电话,答案都差不多,不是一家在外面团聚,就是招待一屋子客人在自家团聚。初七刚过,各家各户还有点走亲戚拜年的余韵,谁会像她一样想不开离家出走啊。
最后不得已,yīn月月只好拨通了单町的手机。
等单町那边一出声,yīn月月劈头就道:“单町,你在哪儿呢?”
“月月?我在家。”
“哦……那……你身边有别人吗?”yīn月月生怕单町吐出“池婕”二字,那她就真无路可退了。
“没有。你怎么了?”这句话简直就是天籁。
单町的听力很敏锐,这时已经察觉了yīn月月的不对,接着道:“你在外面?”
yīn月月吸了吸鼻子,说道:“准确的说,是在大街上挨冻,估计明天不是重感冒就是气管炎吧?”
单町沉默了一顺,又问了一句:“出事了?”
“嗯,出事了。”yīn月月忽然淡定了,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有处可去了:“单町,你能出来一趟么?帮我找个地方过一晚上,要不我真的要睡大街了。”
“你在哪儿?”
yīn月月报了地址,挂上电话,又给了报摊老板六毛钱,接着缩在一边蹲点等人。
在等单町的那十五分钟里,yīn月月每逢看到车灯从远至近的照过来,内心的激动都像是中了头彩,可眼瞅着车灯又从近至远照了过去,内心又会陷入极度沮丧,耐性也随之散去。
如此高低起伏的心境,真是冰火两重天。
可无论如何,等待都是值得的,尽管等待的过程很漫长。
单町的车来得很快,但yīn月月觉得自己已经成冰棍了,僵着身子蹭上车座的时候,还唧唧歪歪的念叨着:“怎么这么慢啊,我要是冻死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还没坐定,就被铺面而来的毛料外套罩住了脑袋,yīn月月把外套抓下看着单町,就听他道:“穿上,冻坏了吧。”
yīn月月用冻得不会打弯的手指轻触着外套上面的绒毛,却感觉不到柔软,刚从冷空气里钻进了灌满暖气的车厢内,全身一点知觉都没有,只有脸颊和双手阵阵发麻,那是因为热胀冷缩还不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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