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混蛋,你刚才去哪里了?竟然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弗里茨被她扑得个措手不及,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手一松,手上的外套顿时掉到了地上。
衣服落地扬起了一阵尘土,紧接着有什么发光的东西从他的外套中钻了出来,飞到她身边,一下子点燃这个空间。林微微惊呆了,这点点萤火,一闪一闪,闪进了她的心扉。
“刚刚,刚刚你是去抓虫子了?”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来不及散开的萤火虫,围绕在两人之间飞舞。不知是这微弱的荧光点亮了他的眼睛,还是他眼底的神采绚烂了这微弱的光芒。
几百只萤火虫振翅而飞,这或许不算什么壮观的景致,却让她莫名感动。茫茫人海中,有这样一个人总是围着她转,挖空心思地取悦她,虽然会欺负她、作弄她、把她气得哭笑不得,可是却用自己的方式,固执地守候着她,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幸福?
弗里茨低头,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我永远,永远不会不要你。”
说这话时,他的语速很慢,却带着一种肯定,像是一种誓言,千斤重。
她听见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陷进了自己的心脏。
在这璀璨的星空下,眼前有着一个英俊的男人,又说着这样煽情的话,千言万语理所应当地终结在一个热吻之中。弗里茨伸出左手,拂过她的脸颊,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轻轻地吮吸着她的唇瓣,细细地品尝她的滋味,点点荧光萦绕四周……
这本是个美好的片刻,可偏偏鼻子痒了,实在隐忍不住,她很煞风景地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喷了他一脸口水。
弗里茨脸一沉,刚才的温存和làng漫,顿时dàng然无存。
“你就非得这样搞破坏吗?”
见他的脸臭得和yīn沟似的,林微微忙解释,“不是的,我好像着凉了。”
真是拿她没办法,弗里茨捡起自己的外套拍了下,罩在她的肩头上。他牵着她的手,她没挣扎,乖乖地被他握着,让他温暖自己的掌心。没再说话,两人之间却有种默契,难能可贵的默契。
走了大半个林子后,林微微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痒,便伸手去挠痒痒,结果摸到了个硬壳子。她低头一看,停在自己胸口的竟然是一只萤火虫,大概是刚才被困在弗里茨的外套里,现在好不容易脱困跑出来。
这家伙远观挺làng漫,近看就是黑乎乎的一团,乍一看,还真像极了小qiáng。林微微吓一跳,不由尖叫一声,急忙拍着胸脯,想将它赶走。
谁知道,没赶走它,她这一动,反而让它掉进了自己的领口里。
啊啊啊!这下林微微炸毛了。
“怎么了?”弗里茨转身,看着她跳脚,一脸莫名。
“虫子掉进衣服里,快,快,帮我把它捉出来!”她气急败坏地叫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钻啊钻,钻进了内衣里,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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