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选择。”
徐汝愚说道:“徐伯英未必对珏儿有意啊。”
幼黎道:“你自己对感情这事也不甚明白,怎能看出他人的虚实来?许伯英只是为人谨慎,深谙掩饰之道。”
徐汝愚选了一匹青骝杂色马,江幼黎选了一匹小青马,叔孙方吾夫妇也各自选了马匹,惟有珏儿心中终是撇不下那匹枣红驹,选马之时也是无jīng打采,最后也没再看到别的中意的马,懒洋洋的说道:“算了,我还是跟幼黎姐合乘一匹马吧。”
徐汝愚五人之中只有江幼黎、珏儿不谙马术,但选购的都是性情温顺的滇马,体格不大,机敏灵巧,甚好驾驭,在徐汝愚与叔孙氏的指导下,江幼黎、珏儿半日时间已能在溜马地里骑乘如飞。
珏儿玩得兴起,心中还是十分依恋枣红驹,见许氏兄弟还守在马场不走,就向许端国借来枣红驹牵到溜马场上。
马场少有女客,马客都围过来看希罕。
珏儿学了半天骑术,此时小有心得,小心翼翼的按照徐汝愚提点的骑术要领去驯服性如烈火的枣红驹。珏儿如云附在马背,不敢用力太猛,怕伤着马儿,不一会儿,又是香汗淋漓,脸如红cháo,愈加显得娇媚动人。场外看客中不时为珏儿显露出jīng妙绝伦的轻身术爆出阵阵喝彩。
幼黎摘下缀在螺髻上淡金色的蜓翼步摇发饰,jiāo于徐汝愚手上,说道:“此物或许可值千金,你与许端国换此马,应亏不了他多少。”
徐汝愚看着步摇下坠着的两粒形如泪珠的翡翠,玉纹像轻云一般流转不绝,玉泽温润蕴敛,步摇金翅薄如蝉翼,风过微微振动,栩栩如生。
徐汝愚神色微黯,说道:“委屈你了。”
幼黎婉然一笑,看着徐汝愚身上洗得发白的青衫,含有羞意的柔声说道:“良人青葛,丑妇拙荆。”
徐汝愚笑道:“你还能算丑妇,那天下女子还如何活下去?”说罢就去与许端国jiāo涉。
旋去即回,幼黎见他与徐端国未曾jiāo涉几句,脸上露出征询的神情。徐汝愚哂然一笑,亮出买马契书,说道:“就是给他一根枯草枝,他也乐意换下。”
正在此时,一声唿哨声起,一匹黑色骏马扬蹄驰入溜马地,向枣红驹追去,就在追上那一刹,一个锦衫白面的少年蓦然从黑马腹下翻上现身马背,探掌虚击枣红驹后股。
珏儿正渐渐驯服枣红驹的性子,未曾料得身后生出变故。枣红驹骤然吃痛,人立而起,珏儿惊而不乱,被枣红马抛出马背,离马之际左足轻点马脊,借得一点力道,窜高尺余,才轻盈盈的飘落在地,避免当众出丑。枣红驹吃痛长嘶不已,珏儿听了心中一痛,粉面恼得煞白,恶狠狠看着扰马的少年,见他非但没有歉意,反而涎脸探着身子向自己看来,心中火气更大了,提息扬掌便要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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