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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去,见到苍茫夜色吞噬天地,姚正一、严太玄均是不见。
桑dòng真心中一喜,只盼这两个师弟能抓到慕容晚晴和冉刻求俩人。
他虽是茅山宗首徒,也算是一时人物,但与李八百、那无赖的眼界截然不同。因此,他根本不明白这俩人为何如此重视孙思邈手中之剑。他更不知道,这俩人重视的不是剑,而是铸剑之人!
那无赖答道:“你不知道那七柄剑是正常的,只因为那七柄剑未等出世,就被斛律明月封藏了六柄。而传言中,七柄剑的最后一柄——‘凶年’是被綦毋怀文带走了,不想现在却落在孙思邈的手上。”
李八百笑道:“所以綦毋怀文恐怕没死?”
“工门未死。”那无赖肯定道。
俩人互望一眼,目光中甚至有火花闪现。
桑dòng真茫然,他能理解綦毋怀文未死的意思,可“工门未死”是什么意思?
李八百振奋道:“看来天师有灵,佑我众生。好剑,剑好,人更好!”他似极为兴奋,不知所云。
那无赖接道:“好剑,剑好,剑法更好。纵是泼风、凶年这等利刃在手,若不得八百兄、孙大侠的运用,亦和凡铁无异。八百兄用的是泼风刀法,不知可看出孙大侠用的是什么剑法。”
李八百摇头道:“不知。”他虽说不知,但眼中一溜绿芒闪过,如同那剑光幽冷。
“天衣。”那无赖突然说出两个字。
李八白色变,手中泼风刀竟做风吟:“天衣?”
那无赖长吸一口气,感受寒风中的丝丝凉意:“若我没猜错,孙大侠用的就是《金篆玉函》所记的剑法——天衣剑法。孙大侠,你还不承认自己见过阿那律?”
孙思邈终于开口道:“见到又如何?”
“见到,就要留下!”李八百大喝一声,身躯bào涨,那一刻竟如怒目金刚。
他再次出刀。
孙思邈使的竟是天衣剑法,这让他更是心惊。
有传言,《金篆玉函》中记载了道家的山医命相卜等术,各种奇门更是记载了数不胜数,但武功只记录一种,那就是天衣剑法。
传说中,天衣剑法本参透天意、天道和天机,一经使出,天地动容。
天衣本无缝。
天衣无敌!
李八百惊,可那无赖却不惧。因为使用天衣剑法的人本身有了问题,孙思邈重伤,让天衣剑法有了缝隙,他今日若不拿下孙思邈,只怕此生无望。
那无赖一念及此,也再不多说,立即运出十二分的气力,一掌如泰山、如怒海狂cháo般袭出。
方才,他招式变幻奇诡莫测,身形如浮萍飘忽,让人目不暇给,但这一掌看似平淡,却让人兴起无能为力之感。
桑dòng真亦是同时而动,双手掐诀,口吐真言,晴空之下,顿时一声雷响。
雷动天庭时,三人几乎同时击在孙思邈的身上。
“喀嚓”声响,那棵大树竟敌不过三人重击,倏然而断。
可三人均是一怔,抬头上望。
他们虽看似击中孙思邈,可亦知道孙思邈在那片刻的工夫脱衣换位,背脊一耸,竟然上了大树之巅。
一气化三清。
孙思邈用的还是道术中的障眼之法,在间不容发的时候,躲过了三人致命的一击。
李八百等人不是不知道这招道术,无奈孙思邈将这招用得实在太过娴熟、太过快捷,让三人不约而同产生一种错觉,这才一招击空。
大树将倾,人在巅峰。
李八百等人抬头望去,见孙思邈如凌风欲去,身形飘逸,虽是心中敌意更浓,也忍不住骇异此人身法之快,简直难以想象。
“咯吱吱”树动,就要倒塌,桑dòng真立即凝神准备下一轮的攻击,本以为孙思邈随树而落,不想他蹲地抓住了一根枝条。
有风起,枝条如弓,孙思邈却是身如柳絮,只是一dàng,借枝条弹性,已没入了黑暗之中。
桑dòng真一怔之下,这才举步要追,就见李八百和那无赖早就如离弦之箭般急追过去……
孙思邈直冲向山巅。
他额头已见汗,他背心的汗却是像要凝结成冰,他方才一剑一跃看似轻而易举、不动声色,其中苦楚只有他自身知晓。
他不知道用了多qiáng的意志才控制住自己不能倒下,可他知道自己绝对坚持不了多久,更不要说面对三个高手的夹攻。
他只希望这时慕容晚晴和冉刻求能逃得远了。
体力急剧地消耗,背心中的那记离魂刺散发的寒意开始蔓延到胸口、扩散到四肢,孙思邈突然感觉到天昏地暗。
他运气太过猛烈,离魂刺的毒性又太猛……
山巅看似还是那么的遥远!
脚步一个踉跄,孙思邈再提内气,竟有不继之感,一颗心沉了下去。
“孙兄何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