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一直和齐国作对,当然会和陈国的人有些联系。这个张季龄颇有财势,以前和慕容家有过往来的。”
她说的当然是谎话,以往这么说的时候自然而然,但今天说起来,竟有点磕磕绊绊。
不闻孙思邈言语,她抬头望去,见他略带惘然地远望着正堂jiāo谈的张季龄父女,低声道:“你……你不信吗?”
孙思邈回过头来,看了慕容晚晴许久,突然道:“你瘦了些。”
慕容晚晴一怔,心中有股热流升起,直冲鼻梁。她忙抬头望着梧桐萧萧,不想让情感外露。良久,还感觉孙思邈注视着自己,慕容晚晴故作冷漠道:“你当初说走就走,后来怎样了?”
孙思邈终于移开了目光,轻淡道:“大水来时,最危险的就是张小姐,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他欲言又止,心中暗想,更何况冉刻求早求我救她,却不知道……冉刻求现在哪里?
对那个市侩油滑又带着赤子心思的冉刻求,他其实很是挂念,不过一路惊险,他也的确无暇再去照顾冉刻求。
慕容晚晴哦了声,半晌才道:“原来你离我而去,是为救张小姐了。”
想起那时地宫的惊心动魄,慕容晚晴想问问,那时候如此危险,你为了她,难道命都不要了?
她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故作平静道:“你救了她,她无依无靠,只能求你将她再送回建康?于是,你就和她来到这里?”
“正是这样。”孙思邈笑笑。
“就这么简单?”慕容晚晴又问了句,自己也不知道想得到什么答案。
不待孙思邈回答,突然听院墙外人声鼎沸、马嘶嘈杂,竟似有不少人向这个地方涌来。
张季龄也听到喧哗,忍不住走出大堂,就听大门呼呼直响,那苍老的管家才开了门,一堆人就冲了进来,为首那人尖细着嗓子道:“太子到。”
慕容晚晴立即向院门望去,见到一人俊逸依旧,雍容不在,快步走进来如同救火般,正是响水集的那个陈公子——陈国太子陈叔宝。
慕容晚晴暗自奇怪,因为她在清领宫的时候听李八百说,龙虎宗的张裕擒下了陈叔宝。李八百不像是虚言,那陈叔宝怎么还会安稳在此呢?
陈叔宝身后又跟了数人,抬着三口大箱子放在庭院之中,看起来很有些分量。
张季龄见了,暗自皱眉,还是上前施礼道:“草民拜见太子。”他就算是江南的富豪,毕竟还是在陈国的地域。江南乃陈氏父子的天下,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陈叔宝见了,疾步上前道:“伯父莫要多礼。”说话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堂中的张丽华身上,竟一时痴了,不知再说什么是好。
可他以太子身份居然称张季龄为伯父,实在让一gān随从都是目瞪口呆。
那些随从不是宫中侍卫,就是宫中的太监,来到这里本是不可一世,大呼小叫,见到这种情形,立即收敛了声息,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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