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太子登基为帝,太子妃谢苏芳为后,天下如今最尊贵的凰就是这位谢皇后,她怎么敢胡乱的说出你是太子妃的话
要是传进宫内,她这小道观可就玩完了。
白玉郡主看着她的神色,忽的哈哈大笑。
你不敢说?她扬眉含笑,带着几分戾气又几分喜气,我知道,现在有太子妃,不过,那都是假的,你看着吧,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妃,真正的皇后!
这话让年长的道姑和年小的道姑都噤声不敢言,心里只暗暗叫晦气,不该贪图平阳家的香油钱,收下这么个麻烦疯疯癫癫的,早晚累死怪不得平阳家举家搬走偏不带她走呢。
我是皇后白玉郡主转身向外而去,口中依旧喃喃说道,我从小生下来,就有和尚说我是金贵之命,说我是皇后之命你瞧都现在了,紫姑娘娘也说我是
人渐渐远去了,隐隐有几声大笑传来,中年道姑这才松了口气。
师父小道姑又跑过去看那沙盘,带着几分不解,压低声音道,可是,紫姑娘娘真的说她是皇后哎
休要胡说!年长的道姑抬手打了小道姑一下,自己却也忍不住去看那沙盘,虚凰待凤 '
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在口中喃喃念了几遍,忽的恍然。
虚嘛她笑道,那就不是喽一面指着沙盘给小道姑低声道,你瞧,待凤,待凤,待不来凤,她这凰便是虚的,虚者空也,假也,非也
哦小道姑恍然,点头,又不解道,师父,那凤呢?凤是之皇帝吗?可是不是有皇帝了吗?怎么还是待啊?
年长道姑顿时脸黑了,伸手捂住小道姑的嘴。
要死了!她跺脚道,胡说八道什么!念你的书去!
小道姑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走了,年长的道姑甩了下拂尘,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那沙盘,沙盘上四个字静静的呆在那里。
真是奇怪她低声喃喃,晃了晃头,也慢慢的走出去了。
九月初一先帝出殡,孝兴帝和百官一起,将隆庆的灵枢送到永阜陵下葬。
望着地宫的大门缓缓关闭,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目光都不自觉的落在最前方那位年轻的皇帝身上,期待着新的一天终于要开始了。
丧事办完,朝野上下都松了口气,孝兴帝谕旨,准休朝七天,于是一群蓬头垢面的官员们都兴高采烈的回家休息去了。
huáng内侍将热乎乎的手巾递给带着满面疲态的皇帝。
孝兴帝轻轻覆了覆面,舒展了下眉头,起身向龙案走去。
陛下,龙体要紧huáng内侍忙小心的劝道。
无妨,累了反而睡不着孝兴帝答道,一面打开了奏折。
huáng内侍不敢再劝,将两边的宫灯挑亮。
滴漏一声声回dàng,不知不觉已是万物静籁。
老huáng儿,钧州已经收回了是吧?皇帝忽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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