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白:“你当我傻?”
殷无书装出一脸惊讶:“你不傻吗?”
谢白抬手就要拔剑,被殷无书眼疾手快按住了。
“好好好,你有剑你厉害。”殷无书挑着嘴角笑了两声,还特别欠地感叹了一句:“少年你不得了啊,学会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了啊。”
谢白默默翻了个白眼:“……你先说烫伤。”
“你知道我比你大几轮么?”殷无书弯着眼睛,噙着笑问他。
谢白以为他又要倚老卖老,冷冷淡淡道:“反正喊祖爷爷都是不够的。”
殷无书:“……”
被谢白这么一呛,他莫名觉得自己背驼了牙也松了,滋味不太美妙,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道:“祖爷爷大概连我一个零头都不到。”
“千年的鳖也不到你一个零头。”谢白又道。
殷无书:“……”
谢白虽然话少,总体也比较乖,但是整日跟着殷无书这种嘴上没把门的货色耳濡目染,舌头毒起来还是很有点后劲的。
“好,把心思从祖爷爷和老王八身上收回来,我继续说。”殷无书闲闲地道:“这世间的普通人呢,时不时总要生点小病,那些大夫们不是常说么?yīn化气、阳化形,yīn平阳秘,jīng神乃治,yīn阳离决,jīng气乃绝。而世间大抵yīn阳胜复,所——”
谢白面无表情打断他:“说人话,讲重点。”
殷无书立时收口,道:“我这跟普通人偶尔生个病一样道理,yīn阳胜复,定期排毒。”
谢白默然想了片刻,又问:“你不是至纯阳气所化么?哪来yīn的事情……”
“我就随口打个比方。”殷无书好笑道,“不过这世上万物确实都是相生相克的,有黒便有白,无善便无恶,yīn阳生死往复循环,才能生生不息持续下去,不然就该乱了套了。小乱套那是此消彼长中求个平衡,好比生病,大乱套则是平衡不来,那就得重新来过,好比生死,懂否?”
他扯了一段似是而非话把谢白绕了个晕,而后抬头一指浩dàng星河道:“小小年纪,别的不学,煞风景是一把好手,快看,看完了再带你去别处逛一逛,总在这站着直冒傻气。”
谢白岿然不动地没被绕开,针对着他那些虚虚实实的胡扯答了一句:“懂了,但出自你口我不大信。”
殷大忽悠抬手gān脆地捂住他的嘴,十分不要脸地笑道:“风有些闹,听不大清楚你的话。另外,食不言寝不语,看风景时也别说话。”
但是这种不要脸的招数谢白领教得太多了,早就习惯了,他被捂了嘴也依旧没急,闷声闷气地在殷无书掌下道:“最后问你一件事。”
殷无书手指动了一下,“嗯”了一声收回手,背在身后,道:“暂且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谢白仰头脸了眼星河,想了一会儿,转头问殷无书:“你会死么?”
殷无书“啧”了一声,两根手指夹住谢白的脸,扯了扯:“怎么说话呢……以前不是说过么,有伤死不了,没心也死不了,我脑门上就刻着‘老不死’三个字呢看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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