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苏陌却只有上chuáng後看著天花板才睡得著。那个侍者叫冯洛,也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却一到晚上就喜欢去酒吧当侍应生。用冯洛的话来说,有了钱,就有了毛病。
苏陌觉得自己画的天花板上,黑色的是天空,红色的是太阳,当时买房的时候顶著一顶报纸折的帽子刷了整整三个小时,自以为画的有多麽积极向上。 他把何授扔到他的chuáng上的时候,何授却指著那墙壁哈哈傻笑,何授说:一看你就是大坏蛋。
苏陌气得差点没把何授踢下去。心里却忍著想不能和病人计较。以前这里唯一住过的一个女人在家里留下了各种各样的药,塞满了一个药箱。苏陌翻了很久才把那小箱子翻出来,里面是那个女人留的一张纸条,密密麻麻地写著得了什麽病吃什麽什麽药,什麽什麽药在箱子第几层第几格。苏陌看著那张字条呆了一下,然後把条子拿出来,扔到纸篓里。
苏陌拿了块毛巾把何授脚上的泥沙擦gān净,又拿红药水把伤口糙糙地抹一遍,何授痛得又开始掉眼泪,苏陌少不了吼几句,吼完了再接再厉地给何授吃了几片退烧药,又从浴室里面拿了一块小方巾,蘸了水,盖在何授的额头上,又去冰箱里面找了几块冰,放在方巾上。苏陌那张chuáng很小,只够一个人舒舒服服地躺著,可是chuáng很软,被子也很软,卧具是一整套的米老鼠图案,还是限量珍藏版的chuáng单。何授傻呵呵地笑著,说:哈!居然还用这种图案的被子。苏陌把一chuáng一chuáng的被子盖在何授身上,一边盘算著明天要记得把被子chuáng单统统送去gān洗,一边皱著眉头双手jiāo叉抱在胸前,口气冲冲地说:怎麽著?
何授迷迷糊糊地闭了眼睛,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没长大。
苏陌愣了一下,然後去探了探何授额头的温度,发现烧还没有退下来,随口问了一句:你今天到底去那里gān吗?
何授昏得一塌糊涂,於是顺口就把实话说出来了,网上说那里是gay吧,我想去找人过夜。
何授第二天醒来,觉得头痛欲裂,盖了几层厚厚的被子,热出了一身汗。挣扎著爬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chuáng上,看著疯狂而张扬的天花板壁画,嘴都合不拢了。伸手在脸上捏了一下,似乎有点痛──不是梦?何授疑惑地想著,看到门口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黑色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何授迷迷糊糊地想:这人长得挺帅的,而且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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