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堂而皇之的活了几十年想着便有些不可思议,和封凌寒一模一样容颜皇家怎么会容得下,别说是南疆战神,恐怕就是个普通人也早就被皇室给秘密解决了。
古来神鬼之说在民间就极为盛行,要是有心人硬要把他和五百年前的太祖挂上点关系来,就凭他那副容貌也不是说不通的。
她翻着这书,便明白了叶韩至今仍然活蹦乱跳的原因。
古籍记载,太祖崩逝前曾下密旨毁掉自己和元后墨宁渊的所有画像,虽然书上是说太祖是为了将画焚烧祭奠陪葬,可宁渊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做戏做到封凌寒这份上也确实是了不起了。
当初立后的事封凌寒也和她商量过,说是为了平衡四宫而暂借她名义一用,隐山之主威名天下之,她若为后,的确可以稳定开国混乱的朝局。想到也是最后一次帮他,便施施然答应了,但像这种焚画的举动,有必要吗?就算是再怎么让朝臣相信也太过了,那个时候她早就失踪好几年了,完全没有必要……
宁渊眉宇间浮起了一丝异色,脑海里像是突然闪过了什么,但还来不及深想便听到园子外传来‘蹬蹬’的踢踏声。
她嘴角微微划出一个弧度,放下书朝小径外看去,一个玄衣少年从外头跑了进来,瞧那劲头,像是被什么人追着一般。尽管已经习惯了少年脱线的思维,但他头上顶着的瓜皮帽还是让宁渊的眼角抽了抽。
明明是百里那小子的后代,怎么可能突变到这种地步?
百里询进得园子见她坐在软榻上,直直的跑过来大剌剌躺在了地下的毛毯上,那模样,啧啧,随意得不得了。
清河站在旁边,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但转过头瞧着宁渊温润的眸子嘴唇动了动硬是把那把火给压了下去。
宁渊指了指刚泡好的茶,眼中便带了几分笑意:“怎么了?你这样子倒像是被bī到我府里来的一样?”
百里询一听这话,脸立马便肃了起来,端坐好后一本正经的拂了拂衣袍:“我这次来是向你告辞的,说不准我过几日就要离京了。”
“为何?这京城还有人能让你退避三舍?”宁渊仍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挑着眉问道。
百里询没搭话,但是脑袋却耷拉了下来:“没办法了,我家老头子不朝理这事,我只能出去躲躲风头。”
连百里族长都不管,这倒奇了,那墨茶色泽的眸子便带了几分好奇:“何事?”
“宫里放话了,最近我和婉阳的婚事会被定下来,让我收收心没事别乱跑。”
传旨还要事先提醒?宁渊稍一想便知这是皇家在警告百里询了,毕竟他可是有过出逃三年的先例的。
那婉阳年纪也不小了,想是没时间再折腾个几年。
看着少年哭丧的脸,宁渊手一顿,开始仔细回忆起那天晚宴时婉阳的模样来,身姿卓越,端庄秀雅,瞧那模样也是个好的,况且身份也拿得出手,带出去也不丢人,挺好的媳妇儿人选,这孩子怎么会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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