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京都,皇家公主未婚有子闹上府门的别说是大宁开国以来闻所未闻,就算是放在天佑大陆几千年的历史里也算得上是独一份。
公主大闹洛府,洛羽行却没有否认那孩子不是他的,宣于帝大怒欲问罪洛家,却在昭言的苦苦哀求下只是颁下圣旨令洛羽行休妻迎娶皇家公主。圣旨下达之日,洛家长媳愤而自请下堂,从此行踪不明。洛羽行留之不及,跪于家门外拒接皇家圣旨。
宣于帝于朝堂上闻此举大怒,雷霆之威还来不及降于洛家漠北硝烟又起,洛羽行临危受命匆匆奔赴战场,虽大败戎族,却在最后一战时一箭穿心伤重不治魂归九泉。
噩耗传来,天下震惊。洛家长子的灵柩归京之日,正是寒冬,皑皑的冰雪封了十里长街,整个京城的百姓看着洛老将军亲手把沉黑的棺木抬进了洛府,扶柩回京的洛家儿郎在洛府门外跪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洛府丧礼举行,没有邀请任何人,就连闻讯前来即将临盆的昭言公主都被老将军拦在了门外。
没有人能指责他,因为谁都知道,若不是昭言公主挟皇家之威把洛羽行bī到穷途末路,那个天纵英才的少年统帅绝对不会陨落在那场小小的战役里。
他本可纵横世间,翱翔九天。
“公主,犬子之罪业已以死承担。无论何时,洛家只会有羽正一枝血脉。”
仅仅一句话便让大宁最尊贵的长公主憾然转身,但她仍是料想不到刚硬如斯的老将军会连长子唯一的血脉也不接纳。
最惨烈也是最直接的回应,那个孩子,永远都无法姓洛,尽管他被冠上了大宁最尊贵的姓氏。
那一年,洛家次子洛羽正年仅五岁。
“就这样?”黑纹金绣的衣摆拂过小案上的书籍,宁渊抬头看着把那段往事说得dàng气回肠,九曲十八弯的洛凡。
烛台上的夜明珠隐隐的不甚明亮,清河从阁台里又取了一个出来放在案架上,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洛凡看着宁渊神色不动,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若不是小姐突然问起,他恐怕都已经忘记了。
“那封皓是?”
“长公主后来生下一子,只是自小体弱多病,十七岁留下封皓这么点血脉就过世了。”
“照这么算起来,他也算是洛家的嫡孙了?”
“小姐……”洛凡眉一皱,立刻反驳:“老将军当初说过,洛家绝对不会承认这一枝血脉的,除了您,洛家不会再有其它的继承人。”
宁渊翻着书的手停了下来,抬眼朝洛凡看去:“凡叔,那封皓多大了?”
洛凡一愣,答道:“十四岁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已经过了三十几年了,往事已矣,当初的事与他有何gān系?”
幼子无辜,已经隔了两辈的怨恨的确难以qiáng加在封皓身上,洛凡还没有如此不通情理,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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