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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随处转转吧,现在的武道场实在太清闲了。我先去做午饭,等一会儿去肃清的学员们就该回来了。”
季清淋从软垫上站起身,对着夏衡和兰时颔首致意。
兰时显得有点惊讶:
“阿清亲自做饭么?”
臭不要脸……
夏衡在心底暗骂,才几句话的功夫就从阿清姑娘换到阿清了?
人家跟你很熟么?
叫的那么亲昵。
“是啊,”季清淋柔柔的一笑,挽起被风吹散的鬓发,三叶草的耳坠反射着闪烁的银光,“以前是有请厨师的。”
现在自然是没了,付不起工资,厨子估计也跑的没影儿了。
兰时微笑:“一来就能尝到阿清的手艺,真是棒极了。”
季清淋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我先下去了。”
“辛苦了!”兰时在季清淋身后大喊,而后一脸春风荡漾的自言自语:“真是贤惠与美的化身啊……”
夏衡有些麻木的看着兰时,觉得这家伙之前厚着脸皮说他实在是无耻,只恨房间里没有一面镜子,让兰时看看自己丑陋的猪哥脸。
“我们现在?”
“下楼,”兰时收起笑脸,“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带你逛逛道场区。很久没来,说不定也有很多我不了解的。”
决定一做,两人噔噔噔踩着楼梯冲下去,穿过武道场的一层,推开了大门。
他们走出庭院,沿着暗沉的红砖大街向前走,两边曾经繁华热闹过的武道场彼此沉默矗立,只有风声与流云的影子笼罩。
“除了破败点,第五街区倒是没怎么变化。”
兰时左右环顾,忽然感叹道。
“钢翼、洪流、一空、真爷们儿……这些武道场的招牌都在啊……”
兰时每走过一家武道场,便指出它们的名字,语气里充满追忆。
不过听到最后一个武道场的名字,夏衡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看向那块高悬在金属栅格上的木牌——真爷们儿武道场!
这是什么鬼名字?
“笑什么?”兰时扭头看夏衡。
“你看你看,真爷们儿武道场,哈哈哈,这名字太逗了,哈哈哈……”
把真爷们儿武道场的名字读出来,夏衡笑得更加抑制不住。
“这名字很怪么?笑成这样?”兰时的脸色奇怪起来。
“这还不怪?”夏衡笑得直喘气,“加入的人是真的猛士啊,报名号不会自己先笑死么?”
“应该……不会吧?”兰时沉吟道。
看着兰时一脸正经严肃,夏衡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他左右瞟着真爷们儿武道场的木牌和兰时。
“你?”
“十年前我就在真爷们儿武道场当学员。”兰时淡淡地瞥了夏衡一眼。
夏衡死死咬住嘴唇上的肉,防止自己蹦出一丝笑意被兰时敏锐捕捉到。
“真的?”
“千真万确。”
“可……为什么啊?”
“十年前它是最好的武道场之一,”兰时一本正经的回应,“创建它的武人是我的老师,一个特别厉害的机械师,人很耿直。听说取名的时候别人劝过他,这个名字会被人笑话,不过他只是嗤笑说,只要从这个武道场里走出一位兵团将军,就算叫臭·狗·始都是好名字。”
“用实力说话。”
“这是真爷们儿武道场的准则。”
夏衡忽然一丝笑意都没有了,他再次抬头看了看那块木牌,炽烈的阳光里,木牌上只有黯淡的光。
“既然是最好的武道场之一,它一定出过很厉害的武人吧?”
夏衡问。
“三位兵团将军,数不清的精英武人。”兰时淡淡地说。
“这也会没落?”夏衡不得其解。
“因为他们都死在了与妖魔厮杀的战场上,像我这样的垃圾却捡回一条命,可我又做得了什么?”
兰时的声音轻轻的,夏衡却觉得话里内容那么沉重。
“十年前,武道场还不是现在这样,集中在山海城西郊的这片道场区,武道场之间竞争很少,合作居多。就在我加入真爷儿们武道场那一年,军方对十二州府的武道场进行制度改革,财团带着庞大的资本注入,一批从道场拓荒时代走过来的馆主们,并不愿意把学员们当作商人们手里的筹码,拒绝了财团的邀请。于是在集体搬迁时,这些馆主发现他们的武道场地址是一致的,都在第五街区。”
“他们被孤立了,就像旧时代的遗孤,被接受财团资金的武道场远远甩在了后面。”
“那时候,五个街区之间并没有什么等级之分,直到后来,资本倾注的武道场发展迅猛,第五街区的武道馆渐渐没落,这里才成为道场区出了名的废区。”
“真爷们儿、花火、钢翼、一空、洪流……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