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几天的雨,终于迎来了一个艳阳高照,林朝夕挺着六个月的肚子每日里都犯困,偏偏天气又闷热,她总是被热醒。
百里冥命人从地窖每日都取出大量冰块放在她的房间,奴才们轮番上阵扇着凉风,这才让她有了安稳睡眠。
“王妃,冰块来了。”来宝搬着一大块的冰块来到林朝夕房间。
冬梅和红袖高兴地忙着放进容器。
“怎么又是你送来?难不成王爷那儿都没有奴才可使唤了?”冬梅笑问。
来宝一边扇着风一边笑着回道:“这好差事,哪儿能轮得到别人。”
林朝夕慵懒地从榻上坐起身:“你倒是会挑好的差事做,可有给小鱼儿送去些?”
来宝急忙应声:“回王妃的话,奴才这事忘不了,王妃吩咐好生照料余公子,一旦有冰块就匀一些给余公子,奴才都照做了。”
“那梁王府呢?”
来宝让冬梅和红袖将门关上,随后才说道:“三小姐每天都有服用王妃给的药,身上的气味已经消除了,听说梁王还去了三小姐那儿好几次,可把四小姐急坏了。”
冬梅笑了笑:“如今四小姐怀了身子不好行房,往常都是云侧妃服侍,这服侍久了终究要想着尝鲜,三小姐本是长得美艳,不过是被身上的气味耽误了,如今身上没了气味,梁王自然是心心念念。”
来宝连连点头:“可不是,奴才还听说四小姐有一次差点和梁王吵起来,幸亏及时服软,这才平息了梁王的怒气。”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亏得她是个聪明人,否则即便是有了身孕又如何,到底是侧妃,将来孩子能不能自己抚养还不一定。”林朝夕悠闲地吃着冰镇西瓜。
才吃了三块,冬梅就将她手中的冰镇西瓜夺了过去:“不能再吃了,等王妃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再畅快地吃。”
林朝夕无奈地舔了舔嘴角:“梁王府就由着他们闹腾,不过这段时日都没有收到我大哥的飞鸽传书,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来宝也是一脸疑惑:“奴才也正想跟王妃说,这段时日确实很久没收到林公子的飞鸽传书,可是奴才确确实实将王妃的信笺都绑在信鸽腿上看着它飞出去的。”
“不会是半道上被打猎的射下来吃了吧?”冬梅猜测。
“就算是吃第一只,也不可能一直被吃,也太倒霉了些,这都放出去五六只信鸽了,就没见过有回应的。”
林朝夕听了来宝的话,长长吐了口气:“可惜我这身子不能出去,看来是要等我生了之后才能去青城看看。”
“挺着大肚子,心里还想着到处野?”
房门忽然被推开,百里冥阔步走了进来,脸上依旧一脸英气,器宇轩昂地朝着林朝夕走来。
林朝夕微愣过后笑脸相迎,只是看着百里冥的神色似乎不同于往常。
冬梅见状立刻呆着奴才们下去。
来宝小心翼翼地睨了百里冥一眼,这一看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走了。
只见百里冥的眸底充斥着警告与威胁,好似要了他的小命一般。
“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间点百里冥通常在处理公务。
百里冥走到林朝夕跟前拉着她坐下,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半天没有开口。
“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他的侧颜。
今天的百里冥似乎心事重重。
百里冥这才抬眸看向林朝夕,微启薄唇缓缓开口:“本以为……”他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没细说,只是道了一句,“都说一个孩子能收住一个女人的心,你果然是非同寻常的女人。”
对于百里冥的话,林朝夕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她能看出来,百里冥今日有心事。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林朝夕不敢多揣测。
百里冥深深看着她:“你可有想过要给本王生几个孩子?”
林朝夕张了张嘴,忽然有些心虚,眼神还是飘忽起来:“这个顺其自然吧,生孩子本来就是命悬一线的事情,更何况这里也没有完善的医学设备……”
言至此,她突然止住了话语。
抬眸看向百里冥,他并未有任何惊愕之色,更没有以往的听不懂却又无奈的神色,而是满眼的失落和痛心。
良久,百里冥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至她隆起的小腹。
“本以为在这个世上你最信赖的人定然是本王,却没想到,本王终究让你信不过。”
百里冥从衣襟处取出一大摞的信笺拿在手中,林朝夕脸色微变,僵着手指从他的手心取过去,上面尽是她写给林木棕的书信。
“你若是想要查找你母亲的下落,何须动用他的人脉?本王难道还不如一个商贾?”
林朝夕感觉从未有过的慌乱由内而外散发着。
“王爷,我只是……”她抿了抿唇整理着脑海中的措辞,最终实言相告,“只是不想连累王爷,而林木棕是青城人士,人脉较广,又靠近东岳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