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蛊传到了中原?”红梅大吃一惊,心止不住的颤抖,“会不会是?”
“红儿。”握住红梅的手,看着一向骄傲的她露出紧张不安的神情,凤澜止安慰,“我暂时不知为何凤祈昊的胃中有蛊,但是杨御医那人,你防着点。我刚才试探他,关于凤祈昊胃中养蛊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可这事他是知道的。所以……”
“公子是觉得也许此人和西域苗疆的那些人有关吗?”
“不无可能。毕竟蛊是从那边传过来的,这边没有这个条件。即便凤祈昊胃里的蛊跟他没有关系,但是这在凤祈昊胃里养蛊的人,也许会在暗中注意着皇宫的一举一动,所以……”
“公子。”红梅伸出食指,阻在凤澜止的唇畔上,“公子是个淡性淡情之人,然对于凤祈昊,红儿切切实实的看出了公子的在意,他之于公子而言,重要吗?”
凤澜止沉默了,他知道红儿问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说不重要,那是骗人的。可如果说重要,他知道红儿想gān什么?两边为难之际,凤澜止的心里仍然存在着一份侥幸。
“重于生命。”
神凤殿,凤苍穹的寝宫。
“他的身体怎么样?”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两人发生关系之后,自己的jīng液留在他的体内会害他发烧。只是欲来之时,这份冲动如何也止不住。
看着他在太子殿昏倒,那突然的心慌,凤苍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心像是被堵住了,只觉得呼吸不畅快。
而等他回神之时,已从刘书川的怀中抱过了那人,且朝着太子殿的客房走去。
凤苍穹紧握着双手,这份情来的汹涌,虽在他意料之中,可快的他喘不过气来。澜止……澜止……是为他起的波澜,又止他吗?
“方才微臣为他把脉的时候,陛下不是在吗?怎么才隔了一个时辰,陛下又放不下心了。陛下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种性格,会停滞您的步伐。”刘书川蹙眉,是难得正经的神情。当初臣服于这个男人,还有一点,是因为这人身上qiáng大的王者气息。那种浑然天成的自信和骄傲,使得刘出川觉得,只要跟着这个男人,就一定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
事实证明,皇宫里的戏,的确不少。
“做大事的人?”凤苍穹扯出不屑的笑,“书川,你是没有遇见过那种人、没有遇见过那种感觉。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觉,你想控制,却适得其反。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你想保持距离,却偏偏日思夜想。那么,你就会明白朕此刻的感觉了。朕从来都不想做太伟大的事情,这个国家是朕的,所以失散的政权必须集中,这是朕的职责和义务。但是,朕现在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朕心甘情愿想做的事情,是心甘情愿啊。”
凤苍穹想起了昨晚,那静夜下,凤澜止一个人蹲在窗边的情形。他心痛得厉害,明知自己被讨厌了,却还是想呵护他,想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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