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到我身上,便一直受道、佛、魔各派的围追堵截……天遥地远,自顾不暇,又怎有可能到南海慈航山谋害令师?”
苏曼如不为所动,蹙眉冷冷道:“你们在朱雀门街大战佛道各派,乃是二十一天前的事情,以两大散仙的修为,两天时间,已经足够从长安城赶到南海啦。”
楚易见她始终不信,只好叹了口气,露出底牌,“苏仙子,十九天前,为了让我脱离绝境,平定大劫,楚天帝与李真人舍生取义,胎化易形,连魂魄也没剩下半缕,敢问又如何去南海?”
苏曼如一震,失声道:“你是说……楚狂歌也已死了?”
楚易苦笑道:“不错。掐指算来,好像与令师圆寂之日同一天。”
事已至此,他也无意再隐瞒,当下侃侃而谈,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有条不紊地说了一遍。
楚易口才原就极佳,经他一说,这颇为复杂诡变的事情登时变得简单明了,而又惊心动魄。
唐梦杳如临其境,听到紧张处,屏住呼吸,芳心怦怦乱跳。虽已明知结果,仍不自觉地为他担忧,一直听到他追随青蚨虫到了华山,遇见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易顿了顿,黯然道:“苏仙子,楚天帝临死的最后一个心愿,便是让我帮他在这银杏树上挂一盏并蒂莲花灯。他对令师情深似海,至死不渝,又怎么忍心伤她分毫?”
苏曼如怔怔不语,眼圈一红,半晌才低声道:“魔门妖人卑鄙狡诈,心口不一,所说的话可当不了真。况且,楚狂歌性情偏执激烈,爱极生恨,又有什么做不出来?”话虽如此,口风却已大转松动。
苏曼如眉尖一蹙,又道:“倘若真如你所说,这串念珠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天下还有另一串和它完全相同的念珠吗?”
“正是!”楚易沉声道,“当年楚天帝与拈花大师情浓之时,费尽心思搜罗了三十六对‘情人珠’,做成了两串念珠,各得其一,寓意两人永不相忘。这些珠子虽然质地各不相同,但两两成双,俱是天下至为珍贵罕见之物,任何一对都找不出第三颗来。”
唐梦杳心想:是了,楚天帝的父亲楚朝禹是魔门帝酋,又是当朝宰相,势力通天。若换了旁人,又怎能找到如此奇珠?
楚易道:“但令师始终是佛门弟子,岂能有男女之情?你师祖知道了此事,大为震怒,于是就棒打鸳鸯散。后来,楚朝禹的魔门身份bào露,道佛各派纷纷前往围剿。令师当着众人之面,将那串念珠抛还给楚天帝,以示恩断情绝……”
苏曼如虽未曾听师尊说过这些事,但拈花与楚狂歌之恋当年震动天下,轰轰烈烈,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哼”了一声,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两串念珠还不是都在楚狂歌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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