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立即恢复正常,大声道:“我才不听你的鬼话!!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是真心对我大哥?”
“你相不相信于我何gān?”凤非离悠然反问。
琛棣气结,哽了半天才指着宫棣道:“你看我大哥的样子,他也不相信!”
凤非离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宫棣的表情,突然之间把那张魅艳惊人的脸凑近他,亲密地问:“小宫,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真的喜欢你?”
宫棣有些不自然地将头撇开,真是功力不一样,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类的戏码,只能皱着眉小声道:“别闹了!这有什么好玩的?”
凤非离高挑入鬓的修眉轻轻一跳,面上浮现出极度失望的表情,一向挂在唇角的微笑如初雪见日般消失,眼睛深处涌起浓浓的伤痛,声音也变得轻颤而不稳:“小宫,从小到大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一直不相信我,虽然我的确爱玩,但哪一次遇到你的事,不是真心在为你着想?”
宫棣向后缩了缩,躲避着咄咄bī上来的含着水雾的凤眸。一段时间未见,这人演技越发的jīng纯了,瞟瞟旁边直线条的弟弟,已经被唬得目瞪口呆,若不是自己久经考验,只怕也会忍不住再次上当。
“小宫,”凤非离再次幽怨地叫,“你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相信,”宫棣安抚地道,“我当然相信。”
胜利地凤阳王转身向二皇子一扬头:“小鬼,看见了?我们这样恩爱,你别来胡闹了。”
被他这样一搅,气势汹汹而来的二皇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搞得没有了立场,想再发怒也发不起来,看看大哥身影单薄,容色沉郁,也不忍再bī,只得恶狠狠地瞪了凤阳王一眼,粉没魄力地威胁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伤害我大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唉,”邺州的王叹息了一声,在怀中人颊上浅浅一吻,轻笑道,“你弟弟说话真没创意,又少文采,想来也写不出什么好的剧本。”
凤阳一族的族长从此后就变成了两头跑的大忙人,一方面仍是毫不客气地扩充邺州的实力(开玩笑,那是保障幸福的根本),另一方面时不时地率兵到京城做客,与大皇子出双入对行迹亲密,最后弄得大家都习惯了,好像这两人原本就是一对。
皇帝豁出一个儿子,勉qiáng可以保凤阳本代不反,心里略定了定,但身体一直不见好。
闻烈的气质随着年纪的增长稳定了许多,为人处事也脱了年少轻狂,慢慢开始接过父亲的职责,与宫棣在朝政上的jiāo往多了起来后,除了仍对他跟凤阳王学的换面具如翻书的行为头痛外,渐渐已有些欣赏此人处理事务的利落手法,而且发现他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yīn险深沉。
朱宫棣最喜欢的消遣仍是静静坐着看满院柳丝,知道当年旧事的人离的离散的散,要么就是口紧一个字也不提,所以已少有人确切知道为什么大皇子如此钟爱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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