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气的bào跳如雷:“你不要躲!有脸说得,没胆应得么?不与你拼个你死我活,难消我今日之恨,你若是有本事,将我杀了便是,这般侮rǔ于我,却是万万不能!”
冯良围着屋追了几圈,已经是头晕眼花,手中的刀子也挥舞的越发无力,郑三却是jīng神抖擞,闪的越发轻松。躲刀的空隙里,犹有空闲去琢磨冯良脸色:这人发怒原来是这般模样,和平日那副jian商嘴脸判若两人,果然还是这样顺眼好多。恩,象被抢了食的小豹子,牙齿和爪子虽然也尖利,可也伤不了好猎人,只让人看了更想欺负。
冯良勉qiáng又追了几圈,实在是jīng疲力竭,攥着刀把靠在墙边咻咻直喘。郑三见他不追了,也就远远停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冯良权衡了下形势,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只得恨恨道:“将那龌龊念头打到我头上来,瞎了你的狗眼!今日知道大爷的为人了吧,你这等人的住处,我是再也不想待一刻了!”从墙边挣立起来,晃了一晃,站直了身形,大步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顿住,走到桌边将那坛太白楼的五年窖藏好酒拎起,方重新迈步出门。
郑三见他刚才追着砍人砍的脱力,拎坛酒都晃晃悠悠地,就想上前帮忙。冯良一直用眼角盯他,见他身形一动,唬的一声回过头来,大喝:“不许动!你要过来我就剁了你的脚!”郑三无奈,只得讪讪的缩了回去,牙痒痒的只想咬人。
冯良倒退着走到院门口,摸索着开了院门,才把刀子用力一丢,拎着那坛酒,头也不回歪歪扭扭的跑掉了。
见他走的没影了,郑三没jīng打采的关了院门,动手收拾被刚才被折腾的一片láng藉的院子和堂屋。
看来这是不乐意了,不愿意就直说啊,难道自己还能用qiáng的不成?瞧瞧刚才他挥刀子那劲头,恨不得把自己捅个对穿。真是的,至于么!郑三忿忿的想着,把方才碰掉在地上的皮毛朝刚接好的绳子上一搭,用力过猛,绳子嘭的一声又断了。
难道是讲的方式不对?也是,毕竟自己在这事上是毫无经验的,以前那些围着自己转的姑娘们,即使绕的他头都疼了,也没听谁直接说出“我要当你媳妇”这样的话。可那是娘们儿才办的事啊。他郑三不是,冯良也不是,两个爷们,有什么不能讲的,扯来扯去不也就是这档子事么?
这样纳了一会的闷,还是想不出冯良发怒的缘由。没耐烦再接绳子了,把皮毛随便撂在瓮盖上,郑三回了里屋。喝了两口茶水看了一会月亮,不想做事又闲的难受,gān脆脱衣服睡觉。躺到chuáng上后他却睡意全无,盯着屋顶檩条上的结疤发呆,心思又转回到冯良身上去了。
先不管生气不生气,他肯定是不乐意了。那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见了他还是想扑上去,当没这回事显然是不成的。用qiáng自然更不成,要好自然是要对方心甘情愿的,凭着蛮力欺负人算什么男人?要不以后再多问几次吧,今天太过突然,他被自己吓了一跳来不及细想也说不定。不知哪天也许就想明白,知道自己是真心诚意的想和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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