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子。这么低头看着,真象是暮chūn时候在林中行走总要落一身的梨花,郑三有点诗情画意的想着。
手脚麻利的把散落在山路上的货物一一拾了回来,归置好了。再去瞅了瞅那两头惹事的驴子,居然没闹起来。
郑三回dòng里当稀罕事和冯良说,冯良这时候正没好气,冷哼道:“要是驴能和人一样,只怕那两头牲口早就插土焚香结拜成异姓兄弟了。平日里我就因它老是赖在刘老爹家圈里不走不爱用它,偏偏今日赶上了。想必是它们闻到彼此的气味,才这般大叫的。这畜生,害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郑三想想,决定以后喂牲口时多添两把草料。
勒好了驴背上的行李,朝杜梨沟赶去。冯良本来脚伤已经无碍了,但是因着其他缘由,更加行动不便,依旧让郑三背着。按说这里离山外还是近些,怎奈冯良执意要去山里,郑三无奈,也就依他了。
两人赶回村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各家各户正闭了门吃饭的时候。先回自己家两人歇片刻,郑三就想出门。冯良急忙唤住他:“你要去哪里?”
郑三回身:“我去赵先生家请他做些饭食来给你吃。”
冯良几乎蹦了起来:“不许去!你要敢去我就杀了你!”
郑三搔头:“那你吃什么?”
冯良道:“你随便做些什么就好,只是别做烤肉了。”
郑三无奈,只得去厨房生火熬粥,幸亏这些日子出山多了,日常一些事物还添置了不少,否则自家举火都难。过了半日,才端出一碗发黑发huáng的米粥,端到冯良面前,郑三自觉都难以下咽,不想他居然也不挑剔,端起来就要喝。
郑三在旁边看着,终究还是不忍,抢下粥碗。在厨房转磨了会,烧水煮了两个jī蛋给他吃。冯良不肯罢休:“那这粥呢,怎么能làng费粮食?”
郑三忍气吞声:“我喝!”
这般折腾一番,两人也都早已疲乏,就偎着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方起身,正梳洗间,就听得有人叩门。郑三出去应门,片刻回转,手里还拎着个食盒。
冯良纳闷的瞅他。
郑三面皮绷紧,嘴角轻微抽搐着:“赵先生送来的。他说昨日看到我们回村了。见我背着你,想是你路上闪失了,行走不便。所以今日就把饭食送过来了。”咳了一声,极力正色续道:“我已和他说你崴到脚了。”
冯良不做声,只管盯着郑三的神色。郑三撑不住,转过头去大声咳嗽。冯良抓起手边的物件就丢了过去:“我本来就是崴到脚了!”
这般打打闹闹过了三天,冯良行走无碍了,去各家送收了货物,就回城去了。郑三恋恋的送到村口,直到望不见人影了方转回家。
再看自己住惯的屋子,冷冷清清的,居然凭空大了许多。
又过了两日,郑三对自己说,上次答应送到酒楼的野味都没送到,做人不能不讲信义,应该再去一次。所以尽管皮子都被冯良取走,还是寻了几样野味,兴兴头头地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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