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的。
心底虽然彷徨挣扎,从小被灌输的世家子的责任还是占了上风。贺谨辗转一夜后,盘算着待他提起,如何回绝他方不伤了两人情义。
谁知第二日见面时,赵仲儒于昨日的鲁莽行径只字不提,只说喝多了,连贺谨唤他都没听到。贺谨虽然还有疑虑,也终于舒了口气。既然他忘却了,那样最好,以后自己少与他来往些,免得误人误己,两人难堪。
此后的日子就过的快了,赵仲儒似也有事忙碌,默许了他的疏远。贺谨见他恍若无事,胸中反而烦恼不堪,只道这人原也不过是说过就算的。只是再无法问个分明,也只有忍了。
转过年来,贺谨学成回家。进门拜见了父母和众姨娘。贺老爷见他言行举止均非当日离家时的小孩模样,老怀大慰。开始慢慢地将手中的一些事务jiāo付给他。
眼看着过了数月,忽然有风声传来。说旁边的异藩要马上打过来了。许多人家都闻风而动,纷纷内迁。贺谨正盘算着,门人报赵仲儒来访。
贺谨打离开后就再也没见着他,这些日子虽然忙乱,夜深时分也难免会记起来。此刻见他来了,自然惊喜jiāo加,请进来一问,方知道他是特意来告诫此时紧急,务必内迁的。贺谨也深以为然,后堂回禀了贺老爷,一会回来了,却苦笑着说暂时迁不了了。
原来贺老爷一是故土难移,不想老来背井离乡。二是前些日子给他定了下一门婚事,下月就要完婚。便是要迁移,也要等婚后,婚期变更太过不吉。
赵仲儒听罢也不多言,道贺后起身离去。贺谨怅然了一回,也只能罢了。
谁知不过两三天的功夫,敌军就攻到城根底下。府中的老爷一脸悲愤凛然:“为了城中的百姓性命,区区虚名,要它做甚。”一分抵抗也无,拱手就让了城池。
敌军的元帅进了城里,自然是意满志得。当晚就要将满城的达官贵人们召集起来训话。贺谨知,道此事凶多吉少,连父亲也没通知,自己就接下了宴贴。
第20章
到了当晚,果然那元帅酒后大悦,命这城中的有名文人赋诗赞颂今日盛事。贺家多少年的168小说,第一个就被提了出来。贺谨虽然顾念着外面亲眷,但是多少辈的风骨是不敢丢的,也就直接拒了。元帅自然大怒,一声令下就打入了监牢。
贺谨自忖定死无疑,也不做挣扎,只是阖目待死。谁知过了两天,居然一点消息也无,连监管的牢头,对他也和颜悦色了许多。又过了几日,官差大人居然什么话也没说就把他放了出来。
贺谨实在摸不着头脑,浑浑噩噩的出了牢门。忽见眼前立着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赵仲儒。他此时心情激动,也就忘了顾忌,奔上去拥住眼前人:“我只道再也见不到你了。”赵仲儒见他如此,当下不暇多言,只是先把他带到城中的一家客栈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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