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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淡淡的道:“如今是兰花香,还是哥罗芳香,不是最要紧之事,你们要尽力救助皇后。”
这御医擦了擦汗:“胎,胎是保不住了。皇后娘娘,也……”
“胡说!我看你神情闪烁,必有未尽之语。”
他沉默了一阵,才道:“胎确实保不住了,只是落胎之时,若以金针刺遍皇后娘娘身上38处xué位,或可止血崩、吊元气,保住娘娘性命。”
“那就刺。”
“微臣学艺不jīng,不能隔衣刺xué。”
场中一静,无人说话,皇后的玉体,岂是什么人都看得的?
傅皇后压抑的呻|吟声渐起,以手按住腹部,在巨烈的疼痛中清醒过来。
红嫣看她眼睛微睁,目光渐渐清明,在看到红嫣的一瞬间,便冷了下来。
红嫣不在意,低声道:“娘娘,胎已保不住,若要救您性命,需得解衣刺针。”
傅皇后费力的指了指幔帐,红嫣便将一侧挂在金钩上。
傅皇后看了看佟海,佟海微一点头。她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嘶声道:“准了。”
两名御医战战兢兢的准备器具。
红嫣一挑帘,步入外间。
反军当中,自有不少欲混水摸鱼,趁火打劫的。
皇后娘娘宫中自是不会放过。
果然便有数名突破封锁的漏网之鱼闯入了坤宁宫。
只要对方人少,红嫣便令侍卫拿下,若对方势众,她便自称是舒昭仪。
其实费衍事前下令,不得为难宫妃,确实有特别指出柔贵妃、舒昭仪二人。
众人一见她容貌与传闻相符,便不敢轻犯。
红嫣又笑着道:“只要不进里头这间宫室,其余物件,各位将军看中尽可以拿去。”慷他人之慨,有什么要紧的?
双方各退一步,自是相安无事。
这一场战争,从入夜持续到寅时末。
宫中的大钟缓缓敲响,有人沉声喝道:“反贼费衍,意图犯上,率军夺宫。天佑吾皇,反军已被绞杀,若有漏网之鱼,速速受降,饶尔等不死!宫中各部,各安其份,不得有乱!”声音似站在宫中最高处发出,运气沉声,响彻云宵。
红嫣站在坤宁宫外石阶上遥遥听见,只觉声音略有两分耳熟,仔细一想,却是杨易。
原先疑惑之处,在这一瞬间都被拨开了迷雾。
她不免自嘲一笑。不怨狄秋浔如此有把握,原来早就暗中收服了杨家。
杨仁杲再硬气,被弃用二十载,再得明君赏识,焉有不服的道理?一个人老了,意志就软弱了,不为自己,也要为儿孙。
想来狄秋浔故意纵了费衍杀入宫,拿了个罪证确凿,到末了才令杨易瓮中捉鳖。费衍再有本事,也不是杨易的对手。
亏她先前还当真以为狄秋浔与杨易为她翻脸,如今想来,怕也是场苦肉计。
她的种种忧心,显得如此可笑!
她挑帘进去看了一眼,傅皇后已止住了血,昏昏睡去。
她没有支会诸人,慢慢的一人走出了坤宁宫。
天色还未亮,路上人影了了,便有一二,也如惊弓之鸟,倒无人关注于她。她走了一段,突见一片小树林中火苗吞吐,想是旁人扔了火把不意点燃的,一旁地上躺着具尸体,她心中一动,蹲下去细看。
这服饰,不是羽林军也不是虎贲营,亦不是见过的费衍部下……那末……是杨易的部下?
红嫣有如死灰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左右看看,费力的倒拖着尸体藏入了一丛树后,心中喊了声告罪,便匆匆的剥着这尸体身上的衣甲,费力的剥了下来,忙将自己的外裙脱下,换上了衣甲靴子,又拆了饰物,将头发盘顶,再戴头了头盔。将心一横,打量这尸体较为矮小,便将他投入火中,再将自己衣裙烧掉大半幅,只余一小片扔在一旁,钗环等全扔入了火中,抹黑了面部,这才匆匆离去。
才走两步,便遇上了一队士兵,与她身上服饰一样,红嫣一咬牙,估计就算bào露了,狄秋浔也不至于处死她。便悄悄的尾随而上,跟在众人后头小跑。
越来越多的士兵往同一个方向奔去,微微的天光中,齐聚在升龙坪上。
一队一队的士兵向杨易禀报:“搜出反军五名!”“未发现反军!”
红嫣怀着侥幸的心理,欲随着队伍从杨易面前一晃而过,却觉他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站住。”
她埋着头装听不见,却被一柄泛着寒光的长矛拦住:“说的是你。”
红嫣站住。
杨易慢慢的道:“跟了本将军这般久,连自查队伍中是否有人混入都做不到么?”
一边说着,一边用矛尖挑起了红嫣的下巴。
红嫣不得已,与他对视。
杨易却没了声音。
过了一阵,他扬起长矛抽在她臀部:“你这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