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哥不信……美青年越挫越勇,再接再厉,尖叫:「啊,好多香甜的桃子,好好吃哦~」
这话叫出,前面狂奔的阿山哥果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道:「桃林在哪里?」
「你肯理我了。」美青年大喜,四肢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离我远点,别过来。」阿山哥退了一步,伸手阻止美青年,一脸悲愤:「我到底是巫山朝月峰望月崖捞月dòng的族长,虽然被你变成这样,已无颜面对族中父老,但还是有为同族谋取福利的义务。」
「阿山哥你好伟大,难怪我这么喜欢你。」美青年星眸闪闪,飞出无数花痴红心,将阿山哥密密麻麻包围。阿山哥惊得又倒退了三步。
「不过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只是个梦,所以梦里有人问我心愿时,我说我想与阿山哥只羡鸳鸯不羡仙。」
——就像那天在温泉里看到的那两人。
美青年的本质虽是猴子,却是只聪明的猴子,知道什么话不该说的。
「你啊。」阿山哥听到美青年唯一的心愿竟是与自己相关,不由感动,脸色稍霁:「你真是害苦我了。」
「变成这样不好吗?」美青年泪汪汪地问。他是以他梦中情人的标准来要求的耶,那一根毛都没有的脸,就像自己最喜欢的桃子,那qiáng壮的体魄,狐狸一样的笑,(色)láng一样的眼睛,有哪里不好?阿山哥真是的,明明这么好,分明是害羞说反话来着。
羞答答地侧眼瞄,就见阿山哥眉毛皱得更紧了:「好什么好,好在哪里?我这种样子,一回去所有同伴都吓跑了,我的爱姬们——香香、桃桃、蕉蕉、蟠蟠……都不敢理我。」
听到阿山哥随口吐出一连串名字,美青年瘪着嘴,泪水都快流出来了:「反正你就是不要我。」
「我跟你都是公的,我要你gān嘛?」阿山哥分明不解。
「可是人类公的跟公的也可以在一起啊。」
「我们又不是人类。」
「我们现在就是人类。」
阿山哥瞪着美青年,美青年也瞪着阿山哥,两人互不相让。
「算了,不说这个,你说的桃林在哪里?」阿山哥心下盘算着快入冬了,食物不好找,真有片还有桃子的桃林,对大家来说是喜讯——不过,这个季节哪来的桃子?
后知后觉的阿山哥终于发现自己被骗了:「你骗我!」
猴王发怒,龇牙咧嘴,再美好的皮相也禁不得这般摧残。美青年吓得捂住眼,心跳怦怦——啊,阿山哥发起怒来也好帅好帅。
「没骗你,我知道还有个地方有桃子的,不过有点远。」
「远没关系。」阿山哥回嗔作喜,「快带我去。」
美青年眨了眨漆黑灵动的眼睛,「好。」
「还有多远啊?」
「快到了,快到了。」
「太阳还没下山前你就这么说!」
「这次是真的快到了!」
两只「人」在山间攀爬跳跃着,不时传来对话声。山林越爬越偏僻,渐渐石头上都是湿气苔藓,滑溜溜不好抓紧。
「这身子真笨重。」阿山哥在山壁上差点没抓牢,滑了下,忍不住发出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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