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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什么?”林父瞪她一眼,看的詹氏缩了缩头,分明心里知道她惦记着女儿才得的五两赏银。说句实话,他心里也是眼热的,那可是五两银子不是五个大钱!他手里钱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发月银的时候,那才几百个大钱!“那是花靠自己本事才挣来的,你莫要总是惦记她的那点体己!有本事,你自己挣去!”
“我又不在府里做活,哪能碰上这样的好事?”詹氏委屈的嘀咕,她也知道,自己挣不来这样的大钱,绣个绣品能值几何?何况她手艺只是一般罢了。“不问就不问呗,凶什么凶。你下回给花儿说说,让她帮我也谋个事做做呗!”
林父瞪了她一眼:“你给我安生些吧!让花帮你说项?哼!别以为以前的事儿我不晓得,就是懒得说你罢了!侯府的差事是那么好做的?你又不是家生子,外人想进府里做事,难!”
“这话说的,我不是你娘子?怎么能算外人?”詹氏眼珠子转了转,好声好气道:“我这不是也想给家里添点进项么?再说虎子渐渐大了,我还想送他进学呢!男孩子总要识几个字才好,日后进了府,也能某个小厮,要是能给少爷做个伴读就更好了!”
“你就做梦吧!”林父啐了她一口,还伴读?能当个跑腿小厮就是他老林家祖坟冒青烟了!
“怎么就做梦了,咱家姑娘如今不就出息了?”詹氏理直气壮的道,也不想想chūn分花了多少心思才走到如今这地步,却只看到她如今的风光,没关心过她这思念里吃了什么苦头。还十分得意的显摆道:“我听侯府的媳妇子说,chūn分要当大丫鬟呢!”
“这也是你该胡咧咧的事儿?我可告诉你,别到处与人说这些闲言碎语!这府里的事儿哪里是三言两语道得清的,你别给花招祸!”林父为人不堪,对侯府的事儿却是门儿清,三小姐是个什么状况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事儿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又警告詹氏:“花才好一点,你就别给她添麻烦了!好了,快做饭去,我饿了!”
怎么就成了添麻烦了?
詹氏咕哝了几句,见林父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得洗洗手做饭去了。
且不说chūn分爹娘究竟如何打算,这准备过年的当儿,侯府却迎来了一位娇客。
这位表小姐姓王,乃是京城皇商王家的嫡出小姐,家里头并不显贵,却出了名的有钱。
她父亲是陈侯的表兄,她的祖母是老侯爷庶出的一个妹妹,说起来也算的上近亲。这些年两家一直都有来往,关系似乎十分不错。
据说王表姐在家里十分受宠。
木尹楠皱眉端坐在椅子上,拾了一片桃肉蜜饯慢慢咬。对这种甜腻的食物,她一向是不大喜欢的,那味道太腻了,还填不饱肚子,吃再多又有什么用?相比起来,她更喜欢实惠的饭菜和点心。不过王表姐说是从京里带来的,给大家都分了一些,她也就意思意思尝了尝。
chūn分对着桃片猛吞口水,她穿越来以后,还没吃过什么正经的零食呢!别说是什么gān果蜜饯了,那都是稀罕玩意儿,平日里就是烧点糖块吃,都要被指摘làng费!
点心什么的好吃是好吃,但吃多了也腻不是?何况那味道比起前世的糕点,到底差了一些,chūn分并不是很喜欢。他们这儿也有卖蜜饯gān果的,但那也就是主子赏赐了偶尔才能吃一些好的,自己压根买不起。而像木尹楠这样的,根本没得吃,跟别提是分给下人了。
那口水吞咽的声音传入木尹楠耳中,那叫一个清晰,想了想,趁着边上的小肉团不注意,也不管粘腻,小手迅速抓了一把,塞给chūn分。
chūn分立时感动了!别看人孩子木楞,可架不住心肠好啊!
忙笼住了,偷偷藏进挂在腰间的一个空荷包里,谁管脏不脏呢?有得吃都不错了!
木尹楠虽说抓了一些,但到底手小,根本看不出来少了。是以除了某人以外,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而大部分人的目光,自然落在那位“金碧辉煌”的表姑娘身上。
到底是皇商家的女儿,这穿得戴的就是不一样。明明才十来岁的女孩子,穿的都是花团锦簇的名贵料子,头上插了两只步摇,那坠子上滚的分明是一颗颗圆润的珍珠。脖子上挂了一大大的银项圈,上头还缀着一直小锁,看着十分jīng巧,腰间几个玉玦玉环玉佩不时叮咚作响——整一个移动的钱包!
chūn分前些年虽说听说过这么一位表小姐的存在,却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因此便有些好奇。
这可真心是位古代美人!柳叶眉樱桃小嘴,加上一双明亮的杏眼,长得真是好看!只是不知道她那纤细的脖子,是怎么支撑起那沉重的头颅的?
嘴里含着一片零嘴,chūn分瞧的十分可乐,还带点儿幸灾乐祸——她一边同情那位表小姐的脖子,一边又是羡慕嫉妒,一边又替她担心——她也不怕招贼!
“舅奶奶,嫣儿又给您添麻烦了吧?”王表姐不仅眉目如画,声音也如huáng莺出谷,十分好听。她亲昵的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