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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老道的康矮子没有叫喊,而是迅速做了几个手势,骠骑战士们大惊,做好包抄准备。吴起的感官很敏锐,骠骑战士们的呼吸一变,他就察觉到了,毫不犹豫地立刻扑出。康矮子大骂:“该死!”他扑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墓xué内的顾边城身子摇晃了一下,头顶上的土簇簇落下。他稳住身体,皱眉回望,那隐约的亮光已消失了。进门之时,顾边城就注意到了那块yīn阳断,也就是堵门石,看来有人把那东西放下来了。顾边城倒也不放在心上,那东西虽重,但外面有康矮子等人,再加上自己,应该弄得开。
正想着,顾边城听到了水墨的尖叫声:“啊!!!”声嘶力竭,惊吓欲狂。被药迷昏的水墨被那一声巨响震醒,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她只觉得头疼欲裂,过了一会儿,才想起皇帝那诡异的笑容,她猛地坐了起来!眼前的影子也清晰了起来,她忽然看清那竟是两具棺材,周围除了两盏火苗时续时断的长明灯,就是无边黑暗,水墨的呼吸声回响在墓道里,如同来自地狱的叹息。有生以来,水墨第一次尝到了吓破胆的滋味,她嘴里都是苦的,想站站不起来,碰到每一样东西都让她发狂。
“阿墨!莫怕,我就过来!”忽然顾边城的声音模糊飘来。水墨用力捂住嘴,侧耳仔细倾听,可除了擂鼓般的心跳,再没有别的动静,她相信自己是幻听了,绝望地抱住了头,只会重复一句话:“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阿墨,是我,二郎,你出声啊,我就过去!”水墨呆呆地一动不动,好像自己动一下,顾边城的声音就会消失,哪怕是幻象,她也不愿这声音消失。
“阿墨,你怎么了?出声啊,别怕!”顾边城声音渐大,难得的急迫。水墨终于相信,顾边城真的就在附近,她猛然来了力气,站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跑。“啊呀!”水墨不知被什么绊倒了,狠狠摔到在地,腿剧痛,她顾不得疼,继续向前爬。
“阿墨,别乱跑,等我过去。”顾边城大吼,生怕水墨乱闯,反而出了意外。
“二郎,二郎……”水墨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耳音灵敏如顾边城也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李振为高月修的墓xué看起来不大,但是通道不是直的,经常拐弯会碰到一面墙,让人无路可走。顾边城想到李振那句,如果是你,应该找的到吧,他现在明白,这墓xué竟隐含阵法。看来李振临死还小算计了自己一次。
知道水墨因为紧张很可能说不出话来,为了让她镇定,顾边城朗声道:“阿墨,你敲击墙壁,或者你唱首歌好不好,就是你唱给鲁维听的那首。”唱歌,水墨连大声哭都不敢了,她不觉得自己此时能唱出歌来,可听从顾边城的指示,让她觉得心安。
一开始水墨机械地敲着墙壁,几乎只有嘴皮子在动,渐渐地发出了声音,顾边城安下心来,细心搜索,按照阵法,寻着那歌声而去。
敌人已踏上城头,我们已无险可守
用兄弟的尸体堵住城墙的缺口
弓箭架在他们冰冷的额头
哦一旦有人死去
就无法停止战斗
……
水墨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这首歌是一首哈萨克族的民歌,曾偶尔听朋友唱起,特别喜欢它苍劲的曲调和歌词的含义,听似绝望,但决不言退!水墨自从给鲁维唱过这首歌后,骠骑很多的战士都非常喜欢,包括顾边城和谢之寒。骠骑战士经常在酒后哼唱这首歌,他们觉得这就是为自己写的。
水墨刚唱出最后一句歌词,“阿墨。”这声呼唤已近在耳边。水墨猛一回头,顾边城举着火把正在对自己微笑,然后张开了怀抱。水墨觉得自己疯了,可除了抱着顾边城痛哭,她什么都不能gān。顾边城紧紧搂着水墨,柔声安慰,不时用唇轻触着她的耳垂儿,颊边和额头。
听着水墨开始抽泣,顾边城露出笑容,知道她终于冷静下来。火把噼啪一声,爆了个火花出来,水墨抬起了头,泪汪汪地看着顾边城。顾边城发现自己在她瞳孔中的影子分外清晰,那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压下的黑影让水墨眼睛大睁,但只迟疑了一瞬就迅速迎上,两人之间唇齿相触,只微微一碰,彼此的温热气息已吸入鼻端。水墨微微红了脸,顾边城抬起头,笑着给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水墨这才回过味儿来,自己跟顾神将初吻的地方离làng漫两个字,实在差得太远。
一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水墨忍不住拉紧了顾边城衣衫。“阿墨,等我一下,咱们马上出去!”顾边城立刻安慰道。水墨牵着顾边城衣角不肯放开,顾边城也随她,自行动作,直到看见李振青白的面孔,水墨才惊叫着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他?!”顾边城温和道:“他猜出了你的下落,做为jiāo换条件,我答应他,将他和高月合葬,言出必行!”水墨举着火把,瞪大眼睛看顾边城动作,高月美丽的面孔一闪而过,她也葬在这里?
“轰!”又是几声巨响传来,远比上次厉害,仿佛整个墓xué都在摇晃。顾边城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