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故作冷淡道:今日的汤品点心有失水准,你该好好用心些。若是做得不好,被太后责罚,就没有雪肤膏可用了。
岑月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也不辩解,老老实实地认错道:是,奴婢知错,不敢再有下次。谢皇上宽宏大量。
这几次到正阳殿送膳送汤的经历,让她渐渐摸清楚了崇熙帝的一些喜怒,也日益觉得这皇上性子着实有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们这位皇帝陛下,有点像她以前在家曾养过的大毛。一只需要顺毛撸的狸奴。
只要能发现他藏着的心思,顺着他的心意,就能够让他给自己多两分软和与留心。这无疑是岑月眼下最需要的。
见她又要行礼,崇熙帝嫌她屈膝僵硬的样子难看,就直接免了: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你伤未好之前,跪拜之礼就免了。就站着行礼罢!
奴婢谢皇上圣恩!岑月仍是答道,心头却微颤动容。即便崇熙帝是以自己难看碍眼的理由吩咐的话,但确实让她得了好,免受了很多跪拜之苦。毕竟皇上都说了免跪拜,其他人就更不敢以此来责罚于她了。
明明是只当自己是解闷的玩意,后宫三千、善用权谋的帝王,她为何会觉得他比那人要好?
这只是错觉罢了。
不该再犯傻了。岑月在心底告诫自己,慢慢将那点动摇抹去,她再次恢复了一贯的平静面容。脸上虽还带着红晕,垂睫遮挡下的眼眸里却波澜不惊。
崇熙帝看着下头呆呆站着,突然又恢复原样的小宫女,心里不明缘由地有一阵失落划过;面上却是一副嫌弃样:噫,又是这个木头样,瞧着就烦,赶紧下去!别碍朕的眼。
是,奴婢告退。岑月微微福身,低着头退下。因此没能看到崇熙帝的脸色,有一瞬的微妙。
福公公觉得他们主子的神色好像不大好看,不由放轻了手脚,并在皇上继续处理朝政之时,将殿内外侍候的宫人们都敲打了一遍。免得有哪个不长眼的,做了些不合宜之事,惹了皇上不喜。
等人离开正阳殿,崇熙帝不满又拿起折子,看了一会,突然出声对旁边伺候的福公公问道:福满,朕方才是不是对她太宽待了些?是不是该让她多做些事,再赏赐于她?
福公公情知皇上也就是随口一问,这话不是他该接的,便弓着腰看着底下,没有出声。
果然没过一会,就见他们主子冷哼一声,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勾写了什么,嘴里没好气道:算了,就当朕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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