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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弟弟呢?朕似乎听你提起过,你的弟弟是在书院进学的?崇熙帝又问道。
说到小弟,岑月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骄傲之色:
是,嫔妾的小弟进学一向用功,是书院文章书法写得最好的。前些日子收到家里的书信,说是他今年会试得了第一,已经准备要参加明年的科举了。
不错,看来你应是你兄妹几人中,最差的那个了。崇熙帝听完,瞧着岑月,似笑非笑地评价道,说完还点点头,以示对自己这话的确信。
才不是,嫔妾只是与兄长小弟所擅长的方面不同而已!就说厨艺,连太后都是称赞的,您也说过喜欢的。嫔妾的针线也、也算得上不错啊,哪里是最差了?!岑月顿时有些不平地反驳道,抬眸撞上皇上的视线,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冒犯了,赶忙低下头请罪,嫔妾失仪了,请皇上恕罪。
行了,朕什么时候同你计较这些过?先用膳罢,用完若是时辰差不多,朕要去太后那请安,你也可以跟着。崇熙帝见她请罪,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夹了口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嫔妾多谢皇上。岑月听出皇上话里的回护之意,心口微颤,但她还是压下那点异样,笑着向皇上道谢,眸中水光盈盈,满含感激之意。
但在崇熙帝眼里,她那一眼像带了钩子一般,煞是动人,叫自己许久才回过神,险些把夹着的肉掉到地上。跟顾岩说的,好像有些对不上了啊。对以前养的那只猫儿,自己何曾看到失神过?难道是比喜欢逗弄猫儿更甚,就会如此?
皇上险些出糗的模样,岑月刚好在专心用膳,没看见。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崇熙帝才算是放松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继续用膳。
半个时辰后,已经吃好了的崇熙帝看小宫女放下玉箸,才吩咐外头候着的宫人进来收拾。然后两人一同回到正殿,他让小宫女坐到旁边,然后自己就开始看奏折。
这么枯坐着,岑月当然觉得无趣,但是以前当值的时候也是差不多,所以她觉得没什么;不过想了一下,她还是选择了起身,去为皇上换茶。
然后,她又替皇上磨墨,整理一边有点散乱的奏折。
走罢,先去给太后请安。许是见她不坐在一边等着,反而自己找事做,应当是无聊了。崇熙帝看完手中那本奏折之后,便合上放到一旁,站起身往殿外行去。
哦,好!岑月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宁禧宫中,太后刚歇了一觉起来,此时正在殿内,由温容琊陪着,听着宫人们说些趣话。
听到外头通报皇上驾到之时,太后高兴地往外看了看,抓着外侄女温容琊的手,轻轻拍了拍,似有鼓励之意。
在太后没注意的时候,温容琊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与厌倦,但最后又化为一片沉静。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近几日身子可还安康?崇熙帝带着岑月进殿后,只顾着向太后请安,全然没有向旁边投去视线。
紧跟在后边的岑月也赶忙上前请安,因为是被册封为妃嫔的第一日,所以按宫规需行大礼请安。
待她完整地行完礼,太后方淡淡地叫了声起,然后例行地说了几句:
你既已是后宫妃嫔,就应当谨守宫规,用心伺候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别的你也都明白,哀家便不再多说了。
是,嫔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岑月应道,又一俯身行礼。
等岑月站起身,温容琊才向皇上和她行了个礼。
因为在太后面前,被太后姑母盯着,温容琊只是中规中矩地行了礼,没有故意装出让皇上不喜的模样。
崇熙帝虽然觉得今日的温家表妹似乎不太一样,但是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他主要的心神还是在今日早朝那件事上,无关紧要之人他也没心思多管。
太后见状,明白皇上来并不是请安,也不是为了新册封的悦贵嫔,而是有正事。于是,她便让温容琊和其他宫人都先退下;岑月极快的抬眸看了皇上太后一眼,也跟着退了出去。
皇上,可是朝中又有什么事?等人都退出去了,太后才出声问道。
崇熙帝将朝中奏请选秀一事说与太后知晓,并且特地点出,此事是淮阳王先提出来的。
朕觉得淮阳王此举别有用心。且后宫妃嫔已不少,没必要再选,劳民伤财。江南等地尚且不平,朕实在无心于此。可是宗亲们却有不少受了鼓动,朕想请母后您帮忙,劝一劝他们莫要跟着凑这个热闹。崇熙帝说明事因,向太后直言道。
太后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想到某个可能,还是多问了句:皇上你不愿选秀,只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劳民伤财,以及觉得淮阳王如此提议定有蹊跷而已吗?没有别的缘由?
除了这两个原因,还能有什么理由?崇熙帝奇怪地反问道,又接着说了两句,母后您也不是不知道,朕一向不喜进后宫,有空闲,朕更愿意批阅几本奏折。
太后闻言,脸上神色有些奇怪地看了皇上一眼,但也没有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