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也扬高了不少:“这些菜是拿贱肉做的?”
听到贱肉这两字,谢景安只觉得耳朵嗡的一声,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如今他封地里的百姓一年都吃不上几回肉,现下更是连饭都要吃不起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遭了雪灾连性命都不保,而他们顿顿山珍海味不说,还用一脸屈rǔ的表情说猪肉是贱肉。
再者还用质问般的语气,还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谢景安再怎么告诫自己不要动气,却还是忍不住气的火冒三丈,忍了又忍才没呵斥出声,说话的语气尽力心平气和,但因面色难看,远远看着还是极为骇人:“姚员外倒好尊贵的身份,竟能随意打断本王的话了,本王好心用巡城卫林将军以及一众将士打来的野猪肉招待你,你也能指着说是贱肉了,依本王看怕不是从前本王有哪里对不住姚员外过,才让姚员外在本王的宴请会上这般欺rǔ本王?”
谢景安初时说话的语气还算正常,可说到后头到底忍不住怒气,语调越说越高,与呵斥也一般无二了。
姚斌原本还有些酒意上头,如今听到谢景安这几句话,顿时就吓得酒醒了,惶恐的从坐席中走到谢景安面前的空地上,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头上渗出满头的冷汗也不敢擦,抖着嗓子道:“殿下恕罪,草民……草民并非是欺rǔ殿下,草民……草民只是惊讶,惊讶殿下的菜方用猪肉这等不好拾掇的东西也能做出这等山珍海味来,也不知殿下让人新研制的调味该是何等的神异,这才失言。”
话倒是说的好听,谢景安冷哼一声,若不是心里头拿他不当回事,哪怕真的喝醉了,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这种混话,不然让他去太子面前喝两杯酒试试,看他能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
先前谢景安看他有几分顺眼,如今只觉得厌烦,既不说如何处置他,也不说原谅他,再加上谢景安有心借此敲打一下各世家,因此只是摆摆手对崔同道:“姚员外不胜酒力,你着两个人扶他到客房休息,再让下人将净手的水和香皂呈上来吧。”
崔同应了一声,又狠狠瞪了姚斌一眼,颇有些跃跃欲试上去教训他一顿的意思,直到谢景安又喊了他一声,才不甘不愿的去了。
出了姚斌顺王面前失仪这件事,其他世家子弟也酒醒了几分,看着姚斌神色灰败的被两个下人搀扶下去颇有些幸灾乐祸,但心底也带上了几分郑重。
到底还是皇室子弟,哪怕面上看着和气,却也不是好相与的,说不得什么时候一时忘性说了什么越矩的话,就也得到姚斌这样的下场。
被顺王厌了倒还没什么,毕竟顺王初至封地,想要将封地把控起来没个七八十个年头根本不成,再者在场的众人要么是哪个世代做官的大族的偏支,要么就是有皇戚勋贵做靠山,倒也不怕顺王会怎么报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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