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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顿侍卫的呵斥,田石头脸都涨红了,正要上前一步辩驳,就见押运节礼的宿卫快他一步,拧眉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看不出我等是押运节礼进宫的吗?我家殿下可不是什么小商,而是之藩莫州的顺王殿下,我等正是奉了顺王的谕令,一路押运节礼进宫的,若是这些节礼因你惊了马而有了破损,你有几个脑袋够赔的。”
听到眼前的大汉口称殿下,领头的侍卫就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毕竟之藩的王爷多,即便大多数都不受圣上待见,可也不是他们这种小官小将能招惹的起的,再者听那汉子的语气,这么qiáng硬恨不得与他对打一番,就知道这藩王定然来头不小,侍卫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是哪位藩王,毕竟所有之藩的王爷中,也就他的宿卫扈从都是一般bào脾气,可到底心存着一些幻想,只盼着是别的藩王而不是那个煞星,不然依那位的脾气,即便离了这么远,只怕以后得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侍卫还在心心念念的祈祷呢,就听到顺王二字,顿时眼前一黑,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还是他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勉qiáng站稳了,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gān巴巴的道:“原来是顺王殿下送节礼进宫啊,难怪小将远远看着就知这支马队不凡,这才赶着上来迎接。”
侍卫头领硬着头皮奉承了一番,见马队周围的宿卫扈从都一副横眉冷对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动手的模样,顿时嘴里更加发苦,也不敢再说别的,急忙道:“诸位押运了节礼一路,只怕都急着送进宫吧,小将就不耽误各位的行程了,诸位快进宫去吧,小将刚好散职这就走了。”
说着都不太敢看眼前一众大汉的神色,招呼着身后的兄弟们就疾步跑来,好似有恶狗在身后追撵一般,硬是跑出一种落荒而逃的气势。
一众大汉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将欺rǔ了他们殿下的侍卫揍一顿,就见人已经跑了,顿时有些悻悻,不死心的往侍卫们跑开的地方张望了一眼,见已经跑的不见影子了,才将目光收回来,重新变得一脸肃然押着车往皇城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安的王爷/大臣/世家/百姓:夭寿啦,顺王殿下的宿卫押送节礼回长安啦,大家为了身家性命着想,都避避风头昂。
昔日被打过的王爷/大臣/世家冷笑:不过一个失了宠又在那么荒郊野岭地方之藩的藩王,不过是落地的凤凰脱了毛的jī,我等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
N久后。
一心报仇的王爷/大臣/世家抹泪:不说了,脸疼。
第69章 棋子
一众宿卫面色肃然的押着车往前走, 却不知他们方才与那侍卫头领一来一往的说话早就叫一个骑在马上的俊秀少年看在眼里, 待押车的队伍一动, 那少年也登时一抖缰绳, 马蹄小跑着往街口停着的一辆华贵jīng致的马车行去。
不等马车旁的宿卫扈从行礼, 就已经手一撑,熟练的跳上了马车。
马车里正有一个十六七, 长的有些富态的少年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叫美貌的侍女捏腿,看到俊秀少年就这样跳上来, 不由的冷哼一声,带着几分训斥道:“六弟, 你身为堂堂亲王,即便不注重外物,可也要顾着些脸面, 平日里不喜带人随身侍奉就罢了, 怎地跟为兄同车,却还要做些不合身份的事,若是叫那些迂腐酸儒看见了,还不得上折子弹劾我一番, 说我不敬兄长, 不爱护幼弟,那我不是委屈死了。”
富态少年面上带着几分责怪, 话语里却满是亲近,俊秀少年听了面色不变, 显然习以为常,嬉笑着道:“五哥,咱们在宫里时排场还不够大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随侍的人,就是蹴鞠一回,也不觉痛快,反而窝火,现下好不容易能出宫开府,还不兴我随性一回。”
兄弟两人好生怨怪了彼此几句,俊秀少年才一脸笑容,带着几分神秘道:“五哥你猜,方才弟弟我是听到什么新鲜消息了?保管弟弟说出来让五哥大吃一惊。”
对于俊秀少年的故作神秘,身为哥哥的富态少年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配合着他做出惊讶的神情,只懒懒的应了一声,继续将小几上的点心一口一口的投进嘴里,淡淡的道:“那你说说,是什么新鲜消息?是哪位皇叔又寻着什么宝马了吗?还是又往宫中进献了美人?”
每年就到了年关时谈资最多,往年他们这些皇子年纪小时还分外新鲜,不免多关注了几分私下里也会议论一番,可如今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们也都娶了妻抑或纳了妾,再者那些藩王每年送进宫中的节礼也都大同小异,长年累月下来,也就新鲜劲越来越少,也就六弟才出宫开府还保持着几分少年人的鲜活气。
对于兄长表现出来的兴致缺缺,俊秀少年被影响的也多了几分无趣,可想到方才听到的那番消息,仍是忍不住有些激动,一脸笑意的道:“是三哥让人押送节礼回长安了,我刚才看了,好长一个车队,光押运的宿卫扈从就有过百,看这情形,只怕节礼不少,也不知有没有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