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每个百姓都穿着绫罗绸缎,却也gān净齐整,且面色不见菜色,虽不是每个人都面色红润,但至少一看上去就知晓不是缺吃少喝的,这种情形在这个时代出现殊为不易,哪怕杨太师早有耳闻,可等亲眼瞧见了,还是忍不住惊讶万分,心生震感。
就在杨太师想下了马车看的更清楚些时,外面忽的响起一片嘈杂声。
一队巡逻的巡城卫走到他们面前,不耐烦的驱赶着,“你们怎么赶车的,走到左边车道了知道吗?这是逆行,是违规的,赶紧走赶紧走,回到右边车道去。”
什么左边车道右边车道逆行的,杨太师还是头一回听见这种说法,不由有些莫名,这莫州当真是与别处不同,连马车走哪条路都要管了?
杨太师心里新奇着,就听外面赶车的下人讨好的道:“这位军爷,小的是随我家老爷从长安赶来的,头一回到莫州,不知晓这里的规矩,还望军爷您发发善心,告诉小的,这左边车道右边车道是个什么章程,行个马车这莫州里还有走哪条道的规矩吗?”
“原来是长安来的啊,”听到他们不是本地人,那说话的巡城卫军士脸色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了点笑意,一边指挥着下人将马车赶到右边路上,一边宽和的道:“那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也是寻常,我们这儿因工坊多,往来的马车就多,路就是修的再宽也不够走的,时不时就有马车碰了人,或是迎面碰上谁也不肯让谁的,后来还是顺王殿下定了规矩,这才顺当起来,不然咱们兄弟每日光为这堵着的路就够头疼的。”
那说话的军士虽是说话平和的紧,可脸上的骄傲怎么也掩饰不住,杨太师正巧掀了马车的帘子下车,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有些失笑,心里同时又有些庆幸,看来他这一趟是来对了,顺王是个比太子值得效忠的英主。
杨太师既然是来投效的,就忍不住想多问些,挥挥手让扶着他的下人退下,含笑道:“我一路从长安来,还真瞧见这莫州的百姓与别处不同,就连个书生也行色匆匆的,好似家里发生了天大的的事般,若是一个两个就罢了,可老朽看了这一路,无论是商人还是百姓,俱都是如此,也不知是何道理,还望军爷教教在下。”
杨太师说这话虽不是咬文嚼字,可一看谈吐和穿着打扮就是个读书人,这时代本就重文轻武,再者给顺王办差的谁不知道顺王缺能使唤的文人都缺疯了,军士当下眼睛一亮,整个人顿时热情了许多,甚至像是怕人会跑掉一般伸手扯住杨太师,憨笑着道:“这位先生说这话太客气了,我们都是些粗人,哪里当得先生教这个字。”
说话军士又谦虚了两句,才说到正题,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此处百姓之所以与别处不同,概因殿下封地事务繁多所致,就拿先生说的书生,他们之所以行色匆匆,是因为学堂课业繁重,每日有上不完的课背不完的书做不完的习题,还一月一小考,四月一大考,考的差了就要留一等与新入学的学子再一同重新学习,书生重名声,又有谁敢丢这么大的人呢?是以每个入了学堂的书生都不敢懈怠片刻,即便是从学堂下学了,也是书不离手,能多看一刻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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