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盛cháo汐别开头,又给他盛了一勺,冷不防对面的人一声询问。
为什么不敢看我。
盛cháo汐怔住,还是没有抬头,只说:我在盛粥呀。
她没看见,她说这话时,宁箴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多日以来第一个笑容。
是吗。
他说着话,语态讳莫如深,她也不再辩驳,继续垂着眼喂他吃饭。
其实粥的味道很清淡,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差不多,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今天生病了,味蕾比较敏感,又或者当真是她煮的粥都比别人煮的好吃,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把粥吃光了。其实这很很不一样,但盛cháo汐肯定不知道,因为她没有见过他曾经生病人,对进食是多么抗拒。
这其实有点奇怪,一个曾经饿疯了的人,对食物的态度应该是像他平日里那样万分珍惜的,哪里会在生病的人时候拒绝进食呢?
但就是有这样的人。
也许jīng神科的医生可以给出一个适当的解释。
但这些在这种时候并不重要。
盛cháo汐炒的菜味道不错,清淡平常的番茄炒蛋,颜色漂亮,营养充足,单是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她喂他吃完饭,便起身收拾东西,端着托盘离开之前,屋子里响起了音乐,他看了一眼,是她的手机。
她拿出来瞧了瞧,登时皱起眉,宁箴不用问,都知道会是谁。
我出去接个电话。她放下托盘拿着手机作势出门。
宁箴直接说:就在这里接。
盛cháo汐停住脚步,想起他对自己的帮助,这些似乎也必要瞒着他。
于是她顺从地留下来,接听了电话。
喂,老板。她谦恭地打招呼。
葛杨在那头笑呵呵地说:诶,cháo汐啊,最近怎么样啊?身体好点了没?
盛cháo汐扯扯嘴角说:好多了,托老板您的福。
哪里,好了就行,脸上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他接着问,最在意的还是这一点。
盛cháo汐沉声说:也好多了,只是还有些痕迹,可能要几天才能消除。
葛杨笑着说:是吗?好了就行,有点痕迹也没关系,我会跟后期说的,你要是身体可以,明天就来上班吧?别忘了把签好的合同带过来。
盛cháo汐为难地看向宁箴,宁箴摇了摇头,于是她抿抿唇说:老板,是这样的,我能再等两天吗?我恰好这两天来月事,也拍不了,所以
葛杨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好半天没说话,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再一次选择妥协,但代价高昂。
cháo汐,你知道我一向待你不错的,当然不回拒绝你的请求,但你也要知道,我给你这么长时间的假期,你要给我什么样等价的回报。
葛杨说完就挂了电话,盛cháo汐本来还不错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顺势坐到身边的椅子上,低下头就不再说话。
第十九章
宁箴是个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
他可以很轻易地透过别人的假面具看出他的真实情绪。
不过此刻,盛cháo汐没有掩盖,她直白地表现出了她的恐惧与退却,还有对未来的无望。
多熟悉,只是变了个性别,他好像在她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不用担心。
吃过饭,喝过水,嗓子舒服许多,音调也不再沙哑,清朗低沉的男声,带着神奇的安抚效果。
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
只是,很遗憾无法做到让她全身心地相信,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盛cháo汐抬起眼,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想法。
她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
宁箴靠在chuáng头,看了她好一会才说:有些事是你的底线,不能碰,但应该也有可以告诉我的。
她复又抬头,他嘴角有些一笑意,很纯粹的一个笑容,他其实对自己的相貌有十成十的了解,并且很懂得利用它来为自己获得某些想要的东西,只是这些年,他已经很少这么做,因为如今的他已经今非昔比。
盛cháo汐心弦一动,起身走到chuáng边,挨着他坐下,垂丧着头说:我不知道姚学长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的事,我父母很早之前就离婚了,那时候我才两岁。
姚垣舟肯定是说过的,只是那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还有他本人的粉丝滤镜美化,所以和她自己说出来,定然有一些差距,不能全信。
宁箴适时地接话:继续。
盛cháo汐有些尴尬,过了一会说:我爸是高材生,是我们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念的还是清华,念书的钱都是村里的人捐的,大家都心甘情愿。我爷爷还给我爸物色了一门好亲事,就是我妈。她勾勾嘴角,我妈年轻的时候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温和,虽然有点懦弱,但这在选媳妇儿的人来看,不是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