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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雅淳叠起双腿拉开手臂靠到了沙发背上,他食指抚过唇瓣,淡淡地看了他一会,说:不去追究过错方,难道还希望我开个发布会祝你们全家幸福?
你们全家这四个字充分表现了邓雅淳的态度,过去在他心里那个神圣的父亲形象已经不复存在,今天不管邓嗣怎么说,也不可能谈出个圆满结局了。
邓嗣叹了口气,只能说对不起三个字。
邓雅淳听烦了,直接起身便走,连点的饮品都没喝。
封絮跟在邓雅淳的身后离开房间,一路快步走出会所,回到了车上。
坐在车后座,邓雅淳没有言语。他侧首看着外面,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开车离开这里,周围的景象随着车里移动渐渐变化,邓雅淳忽然转头看向封絮,问她:我这么做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近人情?
封絮愣住了,问:什么?
邓雅淳道:即便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还是不希望让犯错的人安然度过晚年,即便他已经年纪很大了,而且还是我的父亲。他语气涩然,你会觉得我不近人情,甚至不孝吗?
封絮望了他好一会,才慢慢开口说:你的决定我不能gān预,我只能说说我的想法。
你说。邓雅淳没什么耐心地催促。
封絮道:我认为,父亲是在你出生后陪伴你长大、教育你、养育你、并且照顾你母亲的人。她遗憾地说,邓承允先生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所以你那么做谈不上不孝。
自古便有你不仁我不义一说,可自古也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语,邓承允再不济,也是邓雅淳的父亲,他真的做太绝的话,于情于理恐怕都会遭人口舌。
封絮无声地握了握邓雅淳的手,邓雅淳反握住她说:只要你我就足够了。他放眼窗外,第三者固然是破坏婚姻的原罪,最无能的却是男人,每个我都不会放过。
靳明宋参加瑞亨酒会的事的确引起了费铭的不满,更何况他还发了邓雅淳和封絮合照来刺激他。
对于此,靳明宋给出的解释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要搞垮他,了解他的情况自然是最必要的。既然他邀请我,那我肯定要去的,你不要中了他的计,他就是想看我们反目。
费铭也不是傻子,明白邓雅淳这么做肯定有点这个意思,但他也不完全相信靳明宋。
靳明宋能背叛邓雅淳就也可以背叛他,更何况在商人的眼里,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跟靳明宋合作开发的那块地早已经开始建设了,预计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投入使用。这个项目的开发速度比正常项目快上一年,在受到好评的同时,也遭到了质疑。大家都很在意,既然速度这么快,是否可以保证安全?
费铭考虑得也很周密,特地去合作的建材公司亲自看了建材样品,每一样都是最好的,他再三嘱咐了施工负责人,才算安下了心。
只是,好景不长,没多久,工地便出了事故,施工队在搭建基础时使用钢筋出现问题,一期的楼还没盖好,便已经有了倒下的,施工队有部分人员还因此受了重伤。
媒体们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在费铭还没来得及处理时便蜂拥而至,对这块饱受关注的huáng金地段的事故进行了详尽报道。
封絮坐在邓雅淳家的沙发上看电视,邓雅淳在厨房切水果,她换着换着台就看见了对那块地出事的报道,于是她放在遥控器按钮上的手就按不下去了。
邓雅淳洗好水果出来,就看见封絮聚jīng会神地看着新闻,他早就知道会这样,一点都不惊讶,缓缓坐到她身边懒洋洋地吃起了水果。
费铭和靳明宋开发的那块地出了事故。封絮跟他说,这还没盖好呢,就出人命了,他们到底在盖什么豆腐渣,连施工队自己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邓雅淳慢条斯理道:这很正常,人品有多低劣,他们盖出来的房子就有多低劣。
封絮道:这件事要是闹大,政府很可能会收回那块地,到时候你就又有机会弄到手了。
邓雅淳颇为意外地看向她道:你看得倒挺清楚。
封絮意味不明地笑笑说:所以,这件事和你有关吧。
邓雅淳拿着苹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吃。
当然,这不但和他有关系,还会让所有人都查不出这跟他有关。
邓雅淳虽然收购了常和费铭公司合作的那家建材公司,但那间公司最后并没和费铭合作。他改了别的更保险的策略,放出了他收购那间公司的消息,故意让费铭换了其他公司。而费铭换的那间公司的老板,恰好是个面子工程做得很好,内子里却十足黑心的家伙。
这家伙不但想吃黑心钱,还经常联合施工方一起坑广大民众以及开发商,现在费铭就上了当。
封絮见邓雅淳只吃苹果并不言语,直接抬手抢过了他手里的苹果,在他不悦地皱眉下淡淡道:想吃吗?求我啊。
他这模样,是有故态复萌的迹象,不调。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