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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了。已经抹完护肤品的封絮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去了卧室。
邓雅淳光脚踩着地毯来到卧室时,封絮正站在卧室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夜晚的曼哈顿美丽得很不真实,因为楼层高的关系,灯火璀璨的大都市几乎被她尽收眼底,她没回头,但她知道邓雅淳来了,所以她直接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邓雅淳,你在这有归属感吗?封絮喃喃道,美国真的很好,曼哈顿更好,很多中国人做梦都想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可为什么我就没那想法呢。
邓雅淳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柔声道:可能你更恋家。
封絮没挣开他,只是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我和你在一起,按理说在哪都该很安稳的,可到了这,我心里就特别没底。她有些惆怅,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别人都梦寐以求地想要移民到这里,可我却只惦记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
邓雅淳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我们不会呆太久,你就当出来散心旅行,很快我就带你回家。
封絮点点头,靠进他怀里,过了一会说:你真的不想跟我说说关于安小姐的事吗?
邓雅淳沉默了一会,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没必要。
是啊,已经过去的事了,再提有什么意思呢,翻出他心底里关于她的记忆?封絮觉得也对,所以也没再问,拉上窗帘拖着他去睡觉了。
其实,封絮在飞机上已经睡了好久,虽然因为时差问题,纽约现在仍然是夜晚,可她已经睡不着了。
邓雅淳大概在飞机上没睡觉,躺下来没多会儿便睡着了,封絮枕着他的胳膊看着他的脸,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一个话都没说上一句的女人那么不高兴了。
邓雅淳他太优秀,她和他的生活层次不一样,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她没自信可以完全掌控他,总对他患得患失。更不要提,那个女人虽然比她大几岁,却那么优秀,又那么美丽。
封絮舒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从chuáng上下去,披着邓雅淳的睡袍去了露台。
露台上有桌椅和红酒,大概是接到邓雅淳今天会回来的通知后新放上的。封絮倒了杯酒,端着高脚杯走到露台边缘,看着繁华的曼哈顿,长长地舒了口气。
夜还有很长,睡不着的也许不止她一个,就敬这夜无眠的人吧。
第二天早上,邓雅淳早早醒来,身边已经没有封絮的身影。他探过手去,已经凉了,她应该起得挺早。
披着睡衣起chuáng,邓雅淳一边朝洗手间走一边寻找封絮的身影,发现她正在客房的梳妆台前化妆,她的化妆品都在那里。
起这么早?邓雅淳直接拐弯去了客房,倚在客房门前说。
封絮盯着镜子说:睡不着,时差。
邓雅淳摸了摸鼻子,一边揉着凌乱的黑发一边说:你还生气吗?
正在抹口红的封絮顿了顿,看向他说: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
看不出来。邓雅淳说,但我心里不踏实。
封絮勾勾嘴角,没有回答,只是说:去洗漱吧。
邓雅淳叹了口气,顺从地去洗漱,封絮等他走了,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矫情什么啊,都是过去的事了,gān嘛这么抓着不放,人家又没要怎么样,也没联系过,回了国就更不联系了,她到底在不满什么。
等邓雅淳洗漱完毕,封絮也化好妆了,她坐在客厅里,穿着美艳的红裙,海藻般的黑发披在肩上,发尾被jīng心地卷成了大波làng,曼妙的身姿好像一团火,从邓雅淳的脚底一直烧到头顶。
你来了。听见脚步声她侧首看向了他,问,去拜访家长,我这样穿会不会太艳丽了?
邓雅淳仔细打量着她,喉头有些发gān,他含糊地咳了一声,说:没事的确没什么事,新年穿红色无可厚非,外面的大衣是黑色的,也不会显得不庄重,只是,他总觉得,她太漂亮了点,漂亮的刺眼。
只是邓雅淳模棱两可地开口,会不会太显眼了点?
封絮不解地皱眉:显眼?
邓雅淳迟疑半晌,还是将自己自私的占有欲收了起来,道:你喜欢就好。
封絮笑了笑,起身收拾东西:差不多要走了,八点了,你昨天说这个时间走。
邓雅淳看了看腕表,点点头去穿鞋子,封絮闲闲地凑过来托起他的手腕说:哇,江诗丹顿,真想抢劫你。
邓雅淳无奈一笑,拍了一下她的头说:你喜欢我给你买。
封絮摇摇头说:不用了,太贵了,戴不来,就是好奇你平时放表的地方是不是保险柜。
邓雅淳嘴角抽了一下,说:没什么保险柜,就在衣帽间,有个抽屉,回家了你自己去看。
封絮gān巴巴道:你也不怕丢了。
邓雅淳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怕什么,房子安保系统不好我也不会住。
也对,邓雅淳这种情况,肯定很注重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