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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捧着面,一溜小跑的跑进了屋子,把面放在炕上。
他们现在的住宿条件,屋子里还没有什么桌子等家具,也就是一个热炕,几个放衣服和被褥的柜子。
这面是刚出锅的,烫手的很。
苏锦甩了甩被烫的发疼的手,回头对自己的母亲俏皮一笑,“妈,尝尝我的手艺吧!”
沈玉梅关上房门,急急地走到苏锦面前,把她的手拿过来,心疼地说道,“怎么不拿布垫着点,手都烫红了。”
苏锦的心里热流阵阵。
这就是自己的母亲,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把她放在第一位的母亲。
“没事啦,我不疼。”苏锦抽回手,把筷子递给沈玉梅,“快吃吧,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沈玉梅看着面,眼眶又红了。
在这个家里,能支撑她到现在的,也只有爱她的丈夫和懂事的女儿了。
苏锦见母亲红彤彤的眼睛,心里叹了一口气,反而握住母亲的手,“妈,日子总要活下去,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小锦……”听自己女儿这番成熟言语,沈玉梅突然蹲下身子,直直地看向她,“你还是我的小锦吗?”
苏锦这么大变化,身为母亲的沈玉梅怎么察觉不出来!
自己生的女儿性子怎么样,沈玉梅是绝对知道的。
以前的女儿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也绝对不会这般懂事体贴的给她煮面,安慰她。
这样的苏锦让她这个当妈的感觉到陌生。
苏锦身体一震。果然,她的改变的确是会引起母亲注意的。
她知道,母亲一直都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而是一个心思敏感又非常智慧的女人。
只不过这么多年在这个家里磨平了棱角,也不愿意再竖起身上的尖刺。
“妈,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苏锦紧紧地攥住母亲的手,把自己的坚定和诚恳传递给母亲。
沈玉梅当然知道苏锦无论怎么变,都是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
但是她心里的确过不去那个坎,女儿突然变了性子,恐怕哪个母亲都会惊魂不定。
“我也不瞒您了,其实在那天我发烧的时候,做了一场梦,一场很让我惶恐的梦……”苏锦眼底充满了惊恐和愤恨,这都不是她装出来骗沈玉梅的,而是她心底对前世十年的真实感受。而那十年,在她嘴里,也只能把它当梦一样说出来,即使如此,她也不能说那些危险的事情。
挑挑拣拣,她也只不过说了父母二人出事,她被人扫地出门,后面就是活着困苦的日子这些。关于她被当线人,搞情报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听完苏锦说的‘梦’,沈玉梅满目震惊。
她一把抱住苏锦,柔声安抚,“小锦,不会的,梦都是相反的!不怕不怕,妈会一直在你身边。”
虽然她开口安抚着女儿,但是心里却不由得升起阵阵怨愤和心痛。
梦中的女儿那时候究竟是怎样的惊恐和难过啊!一瞬间没了至亲,还被爷爷奶奶扫地出门。这样的梦做完,心里怎能不恨!
最可怕的是,她知道如果自己和丈夫真的出事了,这家子人绝对会做出女儿梦中那般绝情的事情。
他们本身就不把他们夫妇二人放在眼里,两个老人更是嫌弃小锦是个女孩。
感受着母亲温暖真是的怀抱,一下子把自己内心大半的沉郁说出来的苏锦也顾不得一切的大哭一场。
谁都不知道重生这两天里她心中的惶恐,她怕这是一场镜花水月,她怕她阻止不了未来的一切。
母女二人敞开心扉之时,那谭斯年却上了夜色酒吧的三楼。
坐在真皮的老板椅上,谭斯年双手放在桌子上,淡淡地看着眼前的黑面男人,也是他得力的手下冷原。
“怎么样?”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张造物主格外偏爱的脸上带着冰冷和疏离,更有上位者的狂傲。
冷原恭敬地垂下头,低声说到,“对不起,属下没能查出那个豹哥的身份。其他几人都只不过是本市不成气候的混混。”
谭斯年深邃的眼底更加浓郁,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叩,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这声音如同催命的号子一样。
虽然冷原知道自家爷的冷意不是给自己的,但他身上依旧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眼里,爷就是天神一般无所不能的人物。
“我们都查不到,恐怕那人来头不小。”谭斯年冷静的分析着,眼底透出些许睿智,“究竟是什么人……”
冷原不敢打断谭斯年的思考,立在一旁把呼吸都放轻不少。
发生那件事以后,爷变得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如同一口古井,深不见底,但内藏一番天地。
良久,谭斯年终于开口了,那人的尸体怎么样了?”
“被一个醉酒的顾客发现,报警了。”冷原马上答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