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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拿棋盘来!”
苏锦摆摆手,把手中的礼盒一拆,露出里面的物件来,原来是一个象棋盒子!
这庭院里有石桌,平时应该就是周海山下棋的地方。
苏锦把象棋盒子打开,拿出棋子,而后把盒子平摊,赫然就是一方棋盘!
周海山看着这棋盘和棋子,眼底竟然闪过一抹喜爱的光亮。
这一看就是红酸枝的棋盘,紫光檀的棋子。这一组棋具可是非常趁手的家伙,看这做工,明明白白是纯手工的。
他拿起一个棋子,入手那种踏实感和淡淡的木香就有很大的平心静气的功效!
苏锦执手,“周伯父请!”
周海山一看,这丫头给他留得竟然是先着。“小丫头,可不要太狂妄自大了!”
“我是晚辈,自然要后着,周伯父,您起着吧!”苏锦坐下来后,周身狂妄的气势也寡淡了,正襟危坐的模样,竟然有了几分恬淡的仙风道骨。
周海山看了她一眼,也不开脱,走了一子。
苏锦低头入局,身上的气势竟然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专注地下棋。
众弟子都不过是半大孩子,大多都不会下棋。可也都是小孩心性,想要看看到底谁胜谁负,也就都围了过来。
其中,周恒和毕月是会下象棋的。
周恒很是担忧,他从小就和父亲下象棋,可从来没赢过,父亲棋艺还是很不错的。
毕月看着棋局,心里有几分畅快,她巴不得苏锦丢脸的输掉呢!
师父的布局可谓是jīng妙绝伦,那连环马真是出彩,可谓是妙着!
反观苏锦,一直都是不温不火,棋面也不明朗,只能被动的抵挡师父的攻击。
周海山使出了一招pào碾丹砂,直接除掉苏锦的一个士,局面瞬间被动起来。
可苏锦依旧不骄不躁,用手中的卒周旋。
在旁人看来苏锦的确陷入了被动,可是在周海山眼里,他竟然有些迷惘了,因为他看不出苏锦在布什么局。
下棋无非两种人,一种锋芒毕露,大刀阔斧;一种工于心计,步步为营。
可是苏锦的下棋方式却让他摸不到头脑,如果说是没有布局的话,他却处处受制,如果是布局了,可是苏锦的棋子却也在危险之中。真是…琢磨不透啊!
一开始,双方走棋还很快,渐渐的,大家都发现他们师父下的越来越谨慎。可那苏锦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的姿态。
这棋下的是越来越玄乎,双方都掉了不少棋子,可依旧未曾分出胜负。
原本孩子本都满脸兴奋,最后都兴趣缺缺的吃饭去了,只有毕月和周恒二人还在观棋。
周海山依旧走互相配合的路线,稳步bī近苏锦主将。而苏锦却一直在打太极,绕着圈不让其得逞。
他真是一开始就没因为苏锦小而轻视她,可是依旧没想到她的棋下的这般玄妙。
“小丫头,你说这棋究竟是你输还是我输?”突然,周海山抬起头,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苏锦提唇一笑,那张清纯的小脸竟硬生生地多了几分美丽出来,“我说是和局。”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喽!”周海山推了一下棋子,竟然处处杀机,只需一步就能胜了这盘局!
毕月眼底洋溢着喜悦的气息,心里嘲笑苏锦的不自量力。
“我看不这样!”那苏锦竟也挪了一步棋,瞬间解杀还杀,双双落盘,整个棋盘竟然呈现出了死局!
周海山瞳孔紧缩,盯着棋盘,怕还是在回味刚刚那一手究竟是怎样。
他懂了!他终于懂了!
苏锦不是没有布局,而是她正以他而布局!
这局她要和,便根据他的棋而调整自己的棋,他看着一片纷乱,就是她不在于取胜!
他抬起头,看着对面不骄不躁,眼底没有半分骄傲和悦然的苏锦。让他忽然有种这孩子很沧桑的感觉。
她的沧桑不是表面,而是内心。
苏锦任由他打量,他再怎么看,都不会知道她十六岁的身体里有一个二十六岁的灵魂。
上一辈子这个年纪的她的确不会下象棋,她也曾经有过狂躁的岁月,那时她身边没有可以诉苦的人,而她也不愿把脆弱bào露给他人看。
于是她便学会了下象棋,从研究残局,到最后她自己和自己厮杀,再到后来,她几乎有事就直接摆上一盘象棋平心静气的推演。
承载她痛苦的是象棋,被她利用的也是象棋。
而她,从始至终都只愿做那下棋之人罢了。
她的棋不是没有杀气,不是没有陷阱,只不过她未曾展露出来而已。
苏锦站起身,浑身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仙气’,反而是调皮一笑,“周伯父,我只不过是和您和了一局棋,您不能饿死我吧?”
看着判若两人的苏锦,周海山那张不爱笑的脸上竟多了一抹笑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