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没搞清楚对许零的感觉呢。
沈长舟:“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苏瑾辞咬唇低头,许久没有说话,快到家的时候,苏瑾辞突然说:“如果就他不行么?”
沈长舟一愣,反问他:“你觉得行么?”
沈长舟拍拍他的肩膀:“瑾辞,回去好好睡一觉。”
苏瑾辞点头。
苏瑾辞转身要走,他总是意气风发,乐呵呵的笑着,无论是给沈长舟背黑锅时,还是捧着《毛主席语录》念得摇头晃脑时,无论是抱怨爹不亲娘不爱时,还是嘲笑沈长舟考出来的分数还没有他猜出来的高时……他总是笑着的。
他嘴上总是抱怨命运,却也明白得到和付出是相应的,所以他遵从于命运,在家的时候多哄哄苏母,不在家了就努力在军营里混下去……至少在许零出现时一直是这样的。
沈长舟记不清上辈子苏瑾辞是不是也曾如此,爱情太多,要抛下千树万树才能找到独属于自己的梨树,许零未必是他最终的梨树又为何要这么难过……
“瑾辞。”
沈长舟最终叫住了他。
他还是看不下去苏瑾辞的难过样。
苏瑾辞翻身看他。
沈长舟叹了口气:“上辈子许零死了。”
☆、正文 第九十章幸灾乐祸
苏瑾辞背脊一下绷紧,“你说什么!”
沈长舟把门打开,“进来再说。”
沈长舟丢下这句话,转身进去,沈家安静得可怕,就连沈长舟也很少在这过夜。
苏瑾辞跟着进去,把门带上的时候苏瑾辞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不太明显,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觉到细微动作。
沈长舟给他倒了热水,“刚烧的。”
苏瑾辞点了个头,手紧紧握住玻璃杯,就好像感觉不到杯壁灼热的温度一般。
沈长舟看得轻轻叹气,把他手里的玻璃杯取出来,怕他烫伤了手,“我和阿yīn都是二十七岁死的,许零要比我们早七年。”
七年。
许零才二十三岁时就去世了,那样年轻的时候悄然离去。
沈长舟用平缓的语气跟他叙述着:“我大三那年出了点事,许零为保我,被许爷断了三根手指和一条腿。”
苏瑾辞诧异的看向沈长舟,唇瓣颤动着,手不知觉的握在了一起。
“许爷是给他姓的人,三根手指一条腿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这他妈算个屁法!”苏瑾辞突然猛地一拍茶几,桌上的那杯水震了一下倒了满桌。
沈长舟边叹气边拿纸巾擦gān净,“你先冷静了再听我说。”
苏瑾辞顿时哑然,还有些无措,“我,我冷静了,真的。”
“你对许零的了解是什么?混黑道的?长得不错?还是活不错?”
苏瑾辞低了头。
“瑾辞,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知心姐姐,能直接说的话我也懒得拐弯抹角,我还是那句话,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许零,是我欠着他的,这恩我不能不还,但是绝不会用我最好的兄弟去还。”
字字珠玑。
最好的兄弟,苏瑾辞从来没听过沈长舟这么明确的表达过,没想到这个身份却用在了这里。
“三年后,许氏和huáng氏闹得不可开jiāo,许零被作为放弃品被许爷亲手送到了huáng老爷子手上,一个星期后,好好的人成了一堆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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