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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占闻言,浅浅一笑,顺着她的思绪想到了更多,“照你这么说,与养蚕有关的,蚕chuáng,蚕编,恐怕都要大卖了。”
娄伊璟一打响指,信心十足的往前跨了一大步,微风飘来,发带卷着秀发生机勃发,就跟她的性子一样,潜藏着无限生命力。
而这种生命力也感染者苏占,乌黑的眸子直盯着她的后脑勺,熠熠生辉。
娄伊璟往前跨了一大步,才转过身,认真点头,“你说得对!”
不巧,这抹灿笑正落在偷偷打量她的苏占的眼里,四目相对,俊美清秀的脸上微微泛起cháo红,苏占低头轻咳了一声,下意识的调转视线。
而娄伊璟依旧兴致勃勃的往前行。
两人雇了一辆驴车折回白石桥镇,再又从白石桥镇雇了驴车回家。
回到家中,尚未歇息,江氏就急切的熬过来,欲言又止的望着娄伊璟。
娄伊璟正站在桌前喝水,瞧母亲过来,似是有话要说便放下了茶碗,问起,“娘,您有话要说?”
正文 第四十四章卖桑树
江氏点头,欲开口又先抿嘴,舌头在内唇扫了几圈,才支支吾吾开口,“我,我想养蚕。”
“什么,你也要养蚕?”
娄伊璟前头还跟苏占浅聊起这件事,还以为此事不会进他们家去,就抱着旁观者的心态与苏占闲聊起,谁知道才聊完就听母亲开口说要养蚕。
娄伊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目光只浅浅的扫了一眼,旁处擦洗脸面的苏占。
苏占闻言,擦了擦脸,走了过来,半劝半问的口气,跟江氏说起,“养蚕风险大,不一定会赚,您真就想好了?”
“养蚕能有什么风险?”江氏略有些纳闷,“我听说过做生意有失败的风险,养蚕怎么还就有风险了?这就跟种田一样,种了卖,咋还有风险了?”
江氏实在想不通苏占所指的风险究竟在何处。
苏占知道江氏不明白,便又细说了一番,说如果缫丝坊给的价格依旧是往年的价格,而养蚕用的蚕chuáng和桑树都在涨价,这该如何?如此一折算,赚的可怜,除掉成本,以及辛苦一月的操劳,所得还无法与操劳付出持平。
苏占说的这些就更让江氏听不明白了,“桑树和蚕chuáng为何要涨价呢?还有,我可是听村里人说的,说刘氏的儿子在镇上得了消息。说镇上开了家绸缎庄,很大,开口就要进五百匹丝绸,要这么多丝绸咱们蚕农不应该大赚吗?”
娄伊璟忍不住插嘴,“可是绸缎庄中间还有一个缫丝坊。如果缫丝坊不肯涨价呢?”
这话一出,算是堵住了江氏的嘴,江氏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说出口也是支支吾吾,还带着几分连自己都不信的心虚口气。
“应该不至于吧。这么多人卖蚕茧,缫丝坊如果不稍微给蚕农们涨点价,也不怕蚕农造反?到时候大家不卖给他,他缫丝坊就错过了绸缎庄一单大生意了?”
娄伊璟听到这里,对于母亲的执迷不悟,还真是有点伤脑筋,“可是娘,蚕农已经产了茧子,不卖给缫丝坊他们还能如何?而缫丝坊不买他们的蚕茧还能从别处进货,一来二去进货价加上运费也就抵消在绸缎庄的大生意里。而蚕农会为了一张半张的蚕茧特意雇车运到外面去卖吗?”
江氏一听,哑口无言,可心里面还有着什么执着,执着的想要养蚕,“不论如何,至少也是赚了。只是价格稍微低了些,利润少了些,有赚不就好了,至少也能贴补家用,不是吗?”
苏占点头,“这倒也是。”
江氏得到苏占的后,越发坚持了,“无论如何,这蚕我养定了。再辛苦也就辛苦一个月左右。再说了,咱们农民,做什么不是要付出辛苦的?与其付出辛苦拿利小,总比什么都不gān好吧?”
“谁说什么都不gān,我不是再卖jú花吗,而且咱家新买的荒地上不是种满了嘛。娘您又要看着家里的菜苗jú花又要养蚕,顾得过来吗?娘,您是不是急需要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么一说,苏占也意识到了江氏的反常,皱着眉,关切道,“若是有事,可一定要说出来。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解决!”
江氏闻言,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一看母亲这样,娄伊璟心中咯噔了一下,还真叫自己给说中了,她那火pào般的口气才稍稍平缓了一些,蹲下身抱着母亲,问其缘由。
“出什么事了,娘?有什么事还不能跟女儿说吗?”
江氏哭的更厉害了,最后再三询问之下才说起。那晚娄伊璟跟苏占的对话其实她全听到了,所以才知道果酱的事情让他们欠债,江氏才想着法子的多赚点钱,好让他们尽快把债还上。
娄伊璟和苏占听到这里,先是一愣,心里头充满愧疚,而后才是淡淡的抬起头跟娘解释。说虽然欠债了,但还了一些了,如今卖jú花赚了十五钱。除去吃穿用度以及给张典史的好处,剩下的十二钱